第63节(1 / 1)

这番说辞错漏百出,李玄胤也听得大皱眉头。 皇帝的目光尤为犀利,咄咄刺在他面上,显然已不悦之极。 皇帝语气缓和了几分:“这样吧,你与朕一同前往重华宫,朕替你亲自询问皇后,问明缘由,各中若有什么误会,解开就好。” 二人这便去了重华宫。 周青棠垂着头站在她身后,神色漠然,似乎并没有什么心虚、怖惧的神色。 他对小梁氏的亏欠,大多源于其姐,所以也能容忍她平日的所作所为。他已让人查明,小梁氏并非有意谋害周青棠之子,且那孩子…… 周青棠眉也未抬,只是面带讥诮地望着他,眼底的漠然让刘善愈加怒火中烧。 梁氏之死似乎只占了微小的一部分。 刘善眉心一跳,心里竟有些心慌的感觉。那一瞬脑海里竟也闪过一个念头,若是周青棠真的杀了梁氏,他又该如何? 余光里见帝和皇后都看着这边,他目光如炬,不由沉声道:“夫人,慎言。” “夫人?!”刘善心乱如麻,那一瞬竟想要上前揽住她。 “刘善,我受够了,我要和你和离!” 她笑得歪倒在地,眼中都沁出了泪水。 因为早料到可能会发生这种情况,舒梵一早就摒退了殿内所有下人,外殿也没派人看守,四周很安静,除了周青棠的笑声没有别的声响,诡异至极。 那一瞬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脑海里闪过很多念头,但第一时间却朝皇帝下拜,语速极快:“陛下,内子早患有疯病,时不时就会发作。她方才之言都是疯言疯语,臣这就将她带回,请大夫好好医治。” 李玄胤神色始终如常,只是,至此眼底却多了几分不易察觉的笑意:“急什么?你说她有病?可朕看你夫人目光清明,神智清醒,不像是有病的样子。”他看向周青棠,“宣平侯夫人,你有病吗?” 李玄胤哂笑,看向刘善:“听到了吗?逻辑清晰,说话颇有条理。你夫人哪里像是有病的样子?” 李玄胤挑了下眉,实在是没想到他为了包庇周青棠还能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微臣不敢,微臣只是假设,娘娘母仪天下贤良淑德,向来公正严明,绝对不会包庇内子的,这绝对是误会一场。内子病重,我这就将内子带回府中医治,择日再向陛下和娘娘请罪。”说完就要拉着周青棠回去。 成亲之后,她的性格已经温和了很多,这一刻却像是回到了闺中的时候,如一只暴怒的小豹子,稍有不顺就要狠狠把敌人撕咬下一块肉来。 李玄胤坐下,接过归雁递来的茶抿了口。 “这是人家的家务事,皇后还是不要插手了。” 她事后去看过周青棠,问她是否真的要和刘善和离。 可刘善不愿意,当天还当着她的面和周青棠争执起来,连“你和那个姓赵的暗通款曲,我头顶一片草原,那孽种死了就死了,你还要跟我和离”都来了。 刘善才像是慌了神似的将她从地上抱起,急急去找了太医。 “算了吧,我看刘善也不是完全对她无情,他前几日还特地来跟我请罪。英国公一家是陛下面前的红人,他又封了侯,棠儿身有诰命在身,这是无上荣宠,平白还多一份食禄,跟他离了实在没什么好处。以棠儿的性格,也未必能找到更好的人嫁了。” 到了十二月,天寒地冻,日日起来都能瞧见树梢上挂着的冰棱子,墙角的几株红梅倒是开得正盛,在茫茫雪色里迎风招展,鲜艳而孤清。 这样大型的庆典,很多年没有过了,落在有些人眼里实在有些过火,何况还那么多的赏赐,重华宫都堆不下了。 但皇帝当晚喝了很多酒,显然正在兴头上,听不进任何的谏议,她也只好作罢。 “好,这就废了你,把你打入冷宫。”李玄胤噙着笑幽幽道。 他将她抱住,低头深深地吻住了她。。 那样似乎是想要阻止,可似乎又是欲拒还迎。 久而久之那种滚烫的热意似乎也能缓解些。 潮湿闷热的空气里好似在下雨,让人身上不自觉冒着虚汗,他漆黑眸子给她一种莫名的焦灼,好似浑身都要燃烧起来了。 可还是难受,他把她吻得快要窒息,有时候还那样无状,她被推得撞上了头顶的雕花木板,有些硬硌的疼。她不觉捂住脑袋,捶了他一下。 她眼角还沁着泪,将自己缩在被子里不搭理他。过一会儿,他再看没有动静,轻轻掀开被角,她已经睡了过去,白皙的小脸上还有些红晕,呼吸均匀。 夜半的时候,舒梵醒了,揉着眼睛坐起来,却发现李玄胤不在身边。 因为庆国公叛乱的事情,他雷霆震怒,火速派兵镇压,将庆国公腰斩,三族尽诛,甚至打算将其门生、幕僚等人一并处死,主持平叛的刘德龙因镇压不及时,瞻前顾后延误战机,事后也被他革职查办。 副官陈飙行和周彦青因平叛有功,能力出众,被他破格提拔为兵部尚书和东都留守。 不过这个职位一般是空悬的,从新帝继位、承平元年到现在,皇帝一直都没有设立过。突然任命,必然有什么原因。 后半夜又开始下雪,下了整整半夜。月色下,巍峨的殿宇间是一片连绵的霜白,不分彼此。 他笑着握了下她的手:“怎么下来了?”见她光着脚,将她抱起,重新抱回了榻上。 他只能苦笑,空出一只手捏了下她的鼻子。 李玄胤松开她,侧身坐在床边,一开始不言不语,后来见她还执拗地望着他,失笑道:“这种事儿,其实年年都有。” 原来匈奴再次南下劫掠,朔方节度使张瑞宝不敌,竟败走安阳,连失三城,金沙、朔方等地惨遭劫掠,民不聊生。 皇帝视为奇耻大辱,想派兵缉拿,奈何路途遥远险峻,中央军若长途跋涉必然兵困马乏,可就近让其余节度使派兵这帮人又争相推脱,不肯消耗己身以致无人可派,只能任由张宝瑞逍遥快活,还娶了匈奴左谷蠡王之女乌雅。 何况李玄胤这么性格强硬的人。 匈奴柔然大多以劫掠烧杀为主,不事生产又不会管辖统治,一般都是抢走财物后留下一地狼藉。 可不派又不行,总不能任由领土荒废在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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