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节(1 / 1)

“陛下,使不得啊,您会着凉的。”刘全满脸焦色。 皇帝向来沉稳,鲜少这样不讲道理不管不顾,尤其是见他还下了台阶卷起袖子,一副要和团宝一起捏雪团的样子,刘全急得差点跳脚。 舒梵只好接过他手里的大氅,跟着下了台阶:“陛下还是穿上吧,您得为天下百姓保重身体。作为天子,不能这么任性,您的身体不是您自个儿一个人的。” 舒梵将大氅替他披上,来个先斩后奏。 李玄胤更无奈了:“朕这个皇帝当得真是窝囊,还要看你这个皇后的脸色。” 他笑而不语。 忽的脚边有些动静,好似有拉扯的感觉,李玄胤诧然低头,发现团宝正仰着头使劲扯他的袍脚,一个劲儿把他往雪地里扯:“阿耶,雪人——” 团宝眼睛亮晶晶的:“雪人——要雪人——” 她很快就堆起了雪人圆滚滚的肚皮,可堆了会儿发现不对,尺寸有些小、 她眼神里带着委屈,和一丝求助。在孩子面前,她还是挺重视作为娘的尊严的。毕竟,在团宝眼里她可厉害了,几乎是无所不能。 意思也很明白,自己揽的活儿,自己干。 李玄胤淡笑着,岿然不动。 “生气了?”他走到她身后俯下,拍了拍她的肩膀。 他从团宝手里接过小铲子,又朝廊下招招手。 “去找点儿趁手的工具来。”他把那小铲子在手里随意挥舞了一下,显然不是很得心应手。 舒梵埋着头在那边堆了会儿,起身拍了拍手上的雪:“大功告成。” “好厉害。”她又看了眼自己堆的,不但没有人家堆的一半大小,还歪歪扭扭的,心里有些自卑。 团宝却绕到了她身后,满眼稀奇,又跑到李玄胤堆的雪人面前,蹦蹦跳跳格外兴奋的样子。 李玄胤意味深长的目光落到她脸上,舒梵的脸涨红了,方才的龃龉不得已只能烟消云散。 舒梵只知他精通音律,却不知道他画技也如此高超,只站着执笔略屈身于御案前,寥寥几笔,那雪白的宣纸上便有黑白二色跃然而生。 舒梵看得都有些愣住。 “陛下技艺高超,舒梵叹服。”这话倒是出自内心。 舒梵心跳微乱,却舍不得移开视线,仍与他对视着。 舒梵余光里看到团宝好奇地朝他们张望,小脸懵懂的样子,脸更加涨红,将手又从他掌心抽了回来。 太子? 何止她愣怔,几个宫人也是震惊的神色。 如此恩宠,可见对皇长子寄予厚望。 舒梵知道他一直有这个意思,不过听他亲口这样说还是有些惶恐:“……他还年幼,木秀于林风必摧之,陛下三思。” 李玄胤却道:“朕意已决。如果连这点儿小小的压力和小小的辛苦都承受不了,怎么配做朕的儿子?” 心里也明白他就是通知自己一声,没有和她商量的意思。 “你这个人,真是好霸道……”她小声嘀咕。 “看来皇后对朕多有不满。”他轻笑。 李玄胤不着痕迹逼近了一步,伟岸的身躯将她笼罩在巨大的阴影中。 火热的掌心里,是她巴掌大小的脸颊,娇滴滴的,眼神无辜。 舒梵被他揉得脸颊都鼓起了,柳眉倒竖,还真气恼了:“我又怎么招你惹你了?分明是你欺负我。” 舒梵:“……” 地龙将室内熏得很温暖,从天寒地冻的雪地里回到殿内,好似从凛冬回到春日,暖风习习,浑身上下的毛孔都舒张开了。 案台上的烛火已经燃尽了,只余残存干涸的红色蜡油,明黄色的帷帐完全放了下来,掩映着床榻,几颗镂空银香熏球悬吊在账上,内中放置着安息香,正袅袅飘出淡白色的轻烟。 “还愣着干嘛?上来啊。”皇帝低沉的笑声从账内传来, 这可是她的重华宫,怎么他倒像是在自己宫里似的。 就这样趴碰到他身上,他是拄着头斜倚在那边的,眼疾手快扶了她一把,不至于让她的直接撞到他脸上。 李玄胤气笑,幽幽闲散道:“该喊的是我。” 她骨架纤细但身上肉嘟嘟的,摸起来手感特别好,满手的滑腻,如凝脂一般,还有淡淡的香气萦绕在鼻息间。 她的脸颊白生生的,如窗外新雪般洁白美丽,细长弯弯的眉毛也如月牙一般温婉动人。 舒梵很大方地让他摸着,还抿了下唇,露出狡黠的笑容。 她勾了他的脖子欲吻他,他却往下,吻落在她纤弱的脖颈上。 “痒——”她不免发出嘤咛。 他却封住了她的唇,将她狠狠抵在锦被中。 不知是窗外的雪声太密集,还是室内太安静的缘故,四周寂静得只有彼此的呼吸声。冷风卷着雪粒子飘进来,舒梵搐动了一下,忽然更紧地将双臂死死缠在他肩上,不知多了多久又松了,脱力般软绵绵地垂了下去。 她似乎也是累极了,静静地躺在寝被中,一截玉腿在丝缎中若隐若现,明黄色的绸缎上有些凸起的刺绣,在方才的动静中摩擦,她的腿根有些发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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