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厉害。”舒梵情不自禁。 他命人去取了器皿,将蛐蛐放到了里面。 她本就生得貌美,冰肌玉骨,鼻骨薄翘,笑起来仿佛天地间都为之失色。 李玄胤端看她半晌,不由靠近她。 舒梵从沉浸的情绪中惊醒过来,惊觉皇帝离她太近了,刚要说点儿什么,手腕已叫他一把抓住,强劲的力道扣得她有些生疼。 “忍着。”他低笑,往日高高在上的凛冽威仪已经不复存在,道貌岸然的假面也再难维持。 舒梵感觉到这种微妙的变化,不敢再乱动。 他手里的力道就这样一分分收紧,她不由往前,跌跪在席面上。 不断诱使人心底的恶念滋生。有那么会儿,他心里竟生出别样的破坏欲,把她弄哭,弄坏。 他不由屏息,抬手就捂住了她的眼睛。 感觉到她放弃了挣扎,他的动作渐渐趋于柔缓,握着她腰肢的手里卸了两分力道,唇齿辗转,改而缓慢品尝她的味道。 “怎么不出声儿?”他含住她的耳垂,声音喑哑,指尖恶意地捻那颤巍巍的小珍珠。因这分外物刺激,尖儿微微撑起了襟前的绸面,如夏日里河面上刚刚冒头的荷花尖儿,惹人怜爱得很。 他看了她一眼。 他在头顶居高临下地望着她,眼眸漆黑沉静,瞧不清情绪。 乍一看波澜不惊,实则暗潮涌动,像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仿佛下一秒就要掀起滔天巨浪将她尽数吞灭。 看外表,她是这样乖软可爱,一张尖尖的小脸只有他手掌大,可惜一身反骨,所有的柔顺乖觉都是表面上的。 长久不见他开口,她心里不免发怯:“陛下……” 舒梵没有开口,怎么都开不了口。 她继续缄默。 舒梵忙从榻上起身,胡乱找了个借口:“陛下饿吗?微臣去给您准备点心。” 舒梵抿了下唇:“那您喝茶吗?” 舒梵只好硬着头皮复又坐下。 皇帝的目光富含深意地落到她脸上,强烈的气息将她包裹,好像有一张无形的网。 她乌黑的发丝已经散乱下来,如瀑般披在肩上,和雪白的肌肤想成了鲜明的对比。他掌心的热意在她腰际游移往下,手背上有微微凸起的青筋。 皮肤上有微微的凉意,被夜风吹得更忍不住抱紧了肩膀,锁骨突出。 她像是桃枝上熟透的那棵水蜜桃,关节每一寸的逼近都能带出晶莹的润滑,她忍不住勾住他脖颈,要去抓他的手。当然是徒劳,她只能搂着他脖颈,指尖在他背脊处留下痕迹。 月华如水一般流动,金砖地上,隐约又有阴影晃动,是风吹动竹帘,窗外的叶片在扑簌簌摇曳。 他替她捏了捏小腿:“就这点儿出息。” “还不起来,要这样坐在朕身上坐到天亮吗?”他没好气,敛眸盯着她红艳艳的唇瓣。 他没有多想,按着她的脖颈又深吻住她。 偏偏连出声好似都成了奢侈。 到后来,不知是生理反应还是心理反应,她声音里都带出了哭腔。 他的眼神愈加幽暗沉静,就这么看着她慌不择路地从榻上起来,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 舒梵迷迷糊糊的,被他抱起来放到了榻上。 她被迫贴上他的胸膛,忍不住战栗,皮肤相接的地方好似有电流蹿过。最后的挣扎。 舒梵忙拉住他,脸上都是急色:“不用了,看不到他我不放心。” “你好过分……” 她的背脊线纤薄而漂亮,形状优美,往下更是如山丘般圆润饱满,通体雪白。他被缠得实在无法,平日那样自持也有些呼吸微乱,忍不住给了她一巴掌。 过一会儿他觉得不对劲,把她捞起来看,小姑娘委委屈屈地咬着唇。他笑了一声,将她锁到怀里:“打疼了?” 他轻柔地吻去她的眼泪:“没别的意思,别想那么多。” 团宝夜间醒了两次,踢了好几次被子。 舒梵有点不放心:“陛下可以吗?” 彼时于他而言,家国大事他都一一处理过来了,每天日理万机都不在话下,何况是一个小孩子。 团宝睡相极差,经常翻来滚去,一不留神脚就踩到他脸上了。 回头望去,团宝丝毫没有打扰别人的感觉,仍旧睡得香甜,白嫩嫩的脸颊吹弹可破,让人想要戳两下。 翌日起来,舒梵发现李玄胤的脸色似乎不太好,迟疑问他:“陛下昨晚没睡好吗?” 分明看不清,舒梵就是有这种感觉。 天可怜见,她说这话时完全没有别的意思,却不知道戳到了他哪处肺管子。他侧目注视着她,神色平淡却叫人发寒。 “李玄胤。”他冷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