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会再想他。”洛屿看着他,声音里没有任何哄劝蛊惑, 也没有任何命令的意味,但季柏年就是下意识遵从。 但却扑空了, 他狼狈地摔倒在地上, 茶几上的杯子劈里啪啦掉落下来, 摔碎了一地, 他的手摁上去,扎进掌心里, 他连半点疼痛都感觉不到。 冰桶的温度让季柏年一个激灵,他还是想要抓住洛屿,那是他心中唯一渴望。 说完,洛屿离开了季柏年的别墅,打开别墅门一抬眼就傻愣住了。 那种自成独立世界的疏冷感,除了顾萧惟再不会有其他人了。 小时候不懂事把邻居种的葫芦都摘光然后被人家拎着耳朵找爸妈的感觉又来了。 连说句完整话都困难。 下一秒,洛屿就明白了。 顾萧惟肯定得见了江引川才能从他那里拿到哈雷的备用钥匙,然后在酒吧找到哈雷,问清楚他跑去哪里了,过来捉他。 “西装裤?别开玩笑了,他的大料酒还差不多。” 因为这样的顾萧惟看似沉静,实则山雨欲来,就连落在他身上的路灯灯光仿佛都要结出一层薄霜。 顾萧惟离开了那辆车,一步一步地走向他。 洛屿的喉咙紧张了起来,又向后退了一步,后背撞上了季柏年的别墅门。 这时候身后的门忽然开了,是红着眼睛的季柏年,他眼看着就要抱住洛屿。 顾萧惟目光一紧,拽住洛屿的手腕,将他拉进了自己的怀里,而季柏年扑了个空。 “这男人是我的。”顾萧惟一如既往地漠然,“季柏年,如果我是你,出来之后会谨小慎微。因为一旦过得太好了,或者太嚣张了,曾经在你这里吃过亏的人,都会找上你报仇雪恨。你已经不是过去的娱乐公司总裁了,当一个人失去了价值,就会沦为猎物。这是我对你最后的忠告。” 顾萧惟扣着洛屿的肩膀,将他带到了那辆哈雷的面前,把一个头盔扔给了他。 他戴上了头盔,这个时候自己鸵鸟一点比较安全。 “我载你!” 刚刚还在畏惧顾萧惟怒火的洛屿,现在心里忽然很甜。 顾萧惟越抱越紧,而洛屿的心也越来越暖,他不知道如何描述那种成就感和归属感——顾萧惟是属于他的。 顾萧惟的车就停在江引川的车库里。 “那个……你得理解他的心情。” 洛屿看向江引川,目光里写满了:他理解个鬼!好兄弟快帮我说说! 也不能跟他扯头髮扯头花……所以就用了这个笨办法。” “我找了人保护好他了!酒吧里是我的人,就连季柏川家附近也有我的人!只要洛屿一个暗号,我的人就会上门去救他!当然……你过去了,我的人没有用武之地了。” “你们回去不要打架!都是公众人物,脸上、身上挂彩了都不好!后天还要进组,真的不能受伤! 江引川跟着顾萧惟的车喊了很久,心想……兄弟啊,这是我唯一能为你做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