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却从中看出了爱意。”陆屏枫侧过脸,托着下巴看着对方。 说完,温煜驰又走向第二幅画。 鸟的毛已经开始剥落,掉在稻草人的肩头,配上稻草人诡异的笑容以及阴暗的配色,夸张汹涌的线条,哪怕没有画出一丝鲜红的血,都让人感觉到大脑发麻的残忍。 但是温煜驰却没有走开,他甚至走近了半步,凑向那个稻草人。 “为什么是孤独?”陆屏枫的食指很轻地勾了一下。 “不过什么?”陆屏枫站了起来,端着茶杯走到了温煜驰的身边。 说完,温煜驰就走了回来,从陆屏枫的手里接过了自己的茶杯,很豪爽地喝了一大口。 “当然有。我感性的时候,会告诉你一声的。”温煜驰回头看了他一眼,走向下一幅画。 “在这间画室的所有作品里,你最喜欢它,对吗?”陆屏枫开口道。 那一刻,温煜驰的眼眸和唇上的笑像是沾染了那幅画的浓艳与极端,像是在等待某人走向他。 当陆屏枫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站到了温煜驰的面前。 因为这个世界只有温煜驰会用解构死亡的方式来解读他。 就在这个时候,温煜驰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接通了。 挂了电话,温煜驰看向陆屏枫。 “抱歉啊,您精心准备的私人画展,我只能欣赏到这里了。”温煜驰嘴上这么说,脸上却没什么歉意。 “这个时间点,我搭乘地铁反而能更快。” 直到两人都离开了摄影范围,工作人员才提示说这幕戏拍摄结束。 “太厉害了吧?这么长的一幕戏,本来还以为要分成好几段拍摄,谁知道他们俩连台词都没卡壳一句,全程演到结尾。” “从精美冰冷的雕像变成活生生的人?” 而旁观这幕戏的聂扬尘,闭上眼睛看到的不是顾萧惟精湛的表情和台词,的是洛屿站在红背蛛前回头对顾萧惟的那一笑。 他一笑,凋零的万物再次生长。 这场戏还需要补拍几个人物特写的镜头。 副导演也看向一脸严肃的盛云岚,生怕顾萧惟和洛屿的高光表演无法复製,导致追求完美的盛云岚过不去这一场戏的坎儿。 彼此之间从眼神到台词都像是被无形的丝线拉扯着,你来我往,每一个眼神都看似坦荡,细品之下若有深意。 越是补拍,盛云岚就越是上瘾,就差没三百六十度用偶像剧接吻的角度来拍一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