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和洛屿就在附近走一走。第二场戏应该是画室里的画展吧?在场景布置完毕之前我们就会回来。”顾萧惟说。 两人拿着剧本走了出去。 “你觉得导演说的‘欲’是什么?”洛屿向后靠着藤编的座椅,要不是为了保持髮型,他现在已经抓头了,现在只能侧过脸看向一旁的顾萧惟,“陆屏枫的欲很好理解——温煜驰是他所有感兴趣的事物中,唯一活着的能喘气的生物,是变量,是无限可能。” 顾萧惟明明就坐在那张椅子上,他的双手就本分有礼地放在桌上的剧本上,可洛屿就有一种错觉,对方正在无限靠近他。 洛屿发觉顾萧惟的眼睛不但深,还有一种蛊惑人心的力量。 可是细想之下,为什么要不动摇呢? 一旦明白了自己的目标,世俗的规则根本无法囚禁他。所以本质上,他和陆屏枫是同样的人。 别墅里传来工作人员的声音、画架被收拾起来的声音,甚至于日光下的风声都远去了。 “你一直不敢想,是不是觉得这样的想象对我是一种冒犯?”顾萧惟轻声问。 他刚想要开口说“难道你不觉得是冒犯”,但顾萧惟却不紧不慢地说,“我允许你对我的任何想象。” ——我允许你对我的任何想象。 洛屿看着对面的顾萧惟,从很久之前他就隐隐觉得,顾萧惟看似禁情割爱的一切都能拽出自己的欲望。 无法克制的心颤再度来袭,洛屿的喉咙滚动一下。 洛屿深吸一口气,跟着顾萧惟走了回去。 洛屿看着顾萧惟的背影,跟着他回到了别墅里。 温煜驰将快递拆开之后发现里面是一种蝴蝶的标本。他经过一番研究,确定那是一种闪蝶,而且是非常稀有的“光明女神”,这个标本的价格必然不菲。 等到温煜驰出来透口气的时候,发现自己又收到了一个包裹,外包装和陆屏枫送来的第一个礼物相似,简约而优雅。只是打开之后,一股恶臭气味蔓延开来,正在喝咖啡和打报告的同事差点吐出来。 一时之间陆屏枫具有反社会性人格的消息在局里传开,甚至新闻媒体也在大肆报道。 他将这件事报告给了赵思沉,赵思沉本来不想他去,但是温煜驰的兴趣已经被勾了起来。 而这一场戏,就是温煜驰来到陆屏枫的私人画展上,仅有两人的对戏。 洛屿走进画室,这里已经被工作人员精心地重新布置了一番——之前凌乱摆放着的画架已经全部都被收起,而四面的墙壁上已经挂好了一些非卖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