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当天,陈妈收到了陈源的一通电话,向她解释工作临时有变,短时间内无法赶回家过年,没说具体的回家时间,可教陈妈的心七上八下的。 由于陈源是最后一个接触她的人,冯家父母控诉他来自家威胁。 姚颂在警局门口接他上车:“没想到会出这么严重的事。” 姚颂:“你放心,剩下的事我来办。” 这件事牵扯到的不止冯家,陈源作为参与者被推上风口浪尖。 短短一周时间,事情反转太快,以至于令深陷囹圄的陈源还没想好对策自救。 姚颂走后,仅隔一天,没想到许惟一也过来了。 许惟一不耐地瞥了他一眼:“陈源,你不该来明城趟这趟浑水。” 她拧起眉头:“难道不是吗?你和姚家狼狈为奸,或许这就是报应。” “你有问过冯家想要这笔钱吗?” “你从来没有站在他们的角度去思考他们的需求到底是什么,所以你现在还在狡辩。” “一一,你到底变了,竟然会为他人着想了。”可转念一想,急切地问:“是不是谁欺负你了?” 陈源面带诚恳地说:“一一,谢谢你来看我。” 她呵呵笑了一声:“别自作多情,我只是不想让更多人知道我在明城。” 谢昂山是什么人,早就明白此番献殷勤的目的,可他最大的特点就是沉得住气,在书房练毛笔字,对女孩端茶递水的谄媚照单全收,等晚上人要离开时才挑明:“说吧,是不是为了陈律师的事?” “如果没发生这件事,你就不会和我主动说了。” 他往砚台中沾了点墨水,“差点闹出两条人命,姚家找的就是替死鬼,我和姚家交情不浅,还有生意上的往来,你说说看我为什么要帮个一面之缘的外人?” 宣纸上的诚字最后一撇忽然失去控制,仿佛树枝被劲风折断一般,谢昂山扔下毛笔,用力捏住了她的下巴。 谢昂山看着她,看着那条粉嫩的舌尖,迫使自己松开手,那条宛如蛇吐出的信子在眼前摇曳起舞,许惟一刚直起身,猛地被那双宽大有力手掌摁下去,摁到尘埃里去。 她坐起身,看了一眼干干净净的厨房,“小乐,你吃过饭了吗?” “工作有事。”她不想多说,起身往浴室去,许文乐跟在身后,一直跟着她进浴室里面:“你出去,我要洗澡了。” 这本是他们之间心照不宣的事,可许惟一实在没心情:“我今天很累。” 许惟一的脑子同样聪明不到哪里去,听见他的话,想到了谢昂山,心里没由来的恶心,用力推开了,转身进了卧室,反锁上门。 过了三天,陈源被放了出来,车正好停在跟前,车窗户摇下来,露出谢昂山不苟言笑的脸。 “一一让你救我出来的?” “殊途同归,结果是一样的。” 陈源瞬间皱起浓眉:“你什么意思?” 等到达机场,谢昂山沉沉开口:“忘记你来过明城,也把她一起忘了,安心在晋城待着,这不是你能来的地方。” 这样他就可以做浑水摸鱼的人了。 狂撒狗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