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爸的丧事办在住了半辈子的豪宅里,当天有不少人来吊唁,也算走的体面。许文妍默默流着泪水,许文乐看着黑白照片里的爸爸,似乎感受到由死亡来带的萧瑟寒意,眼泪不由自主地漫出眼眶。 办完丧事,事情远没有结束,先是许妈不知从哪听到的风声,一经盘问后,从许怀信口中证实了许爸惨死的事,虽然不比恩爱夫妻丧偶那般痛心疾首,经由眼下发生的一连串荒唐事,忍不住黯然伤神,连复健也懈怠下来。 许惟一不敢闲下来,偷偷跟在许怀信后面,打算帮忙一并收拾烂摊子。 爱慕过许怀信的女同事听完,想起他对自己的示好无动于衷的冷漠样子,厌恶地蹙起眉头:“有良心能和自己亲妹妹干出那种事?变态渣滓,恶心死了!” 刚才发泄过的女同事听了这话,咬着牙,愤恼地拧了他一把,“你们男人就喜欢骚货!” 许怀信还在办公室和会计核对财务,挤在茶水间的窃窃私语反倒一句不落地全进了许惟一的耳朵,她浑不在乎地越过他们到里侧的沙发坐下,众人立马噤声。 傍晚,许怀信关上公司大门,独自走在路上,许惟一默默跟在身后。 其中两个男人瞧见许惟一比视频照片还要美丽可人的容貌,立马围过去,凑到她脸上,亵笑地问:“被自己亲哥哥操很爽啊?不如晚上跟情哥哥们玩玩?我们比你哥厉害多——” 两个大男人在地上屁滚尿流地求饶,许怀信魔怔似的停不下来,她站在一旁看着,觉得让他发泄一下总比闷在心里好受点,何况这两个贱东西是该好好教训一下。 因为打人事件,网上又重新炒他们的性爱视频,每天在小区、在路上、在医院门口等等,都能碰见没事找事的人,就像一堆嗡嗡叫的苍蝇贪婪地盯着臭鸡蛋。 直到有一天,这些讨人厌的苍蝇找上略显无辜的许妈,把许妈又差点气出好歹,许怀信终于主动找她说话了。 上一周就开学了,因为许爸丧事,许惟一向学校请了假留下来的。 许怀信怕又有人来医院骚扰,犹豫了半晌,还是答应了。 三人坐在商场的椅子里吃雪糕,许文乐挨着许惟一吃得开心,许文妍吃一口雪糕看一眼她,吃完了才说:“我给我姐打过电话了。” “她在念书,现在没能力照顾我和小乐,我也不知道怎么办了……” 许惟一第一次正式下厨,跟着美食博主丝毫不差地做下来,味道还过得去,不过许怀信中午没能回来,晚上才坐在一起吃饭,许文妍又对他重复着许文茉说的话,他沉思了会儿,最后还是让他们先住下来。 许文乐今晚和许文妍一起睡在许怀信的房间。 “哥哥……”心口充盈着惶恐焦虑和不舍,抬手解开衣服的纽扣,拿起一只大手放在乳房上,红唇仍然贴着他的,“哥哥……” 许惟一不堪忍受让他停下,却被扮开大腿,粉红蚌肉朝他挺露,大小阴唇全被揉得往两边摊开,阴蒂胀得又圆又大,媚肉被吐水的小口腌渍地涨乎乎的。 两根手指忽然插进了泥泞的肉穴里,进进出出地抽插起来,速度愈发快,令女孩头晕目眩地并起腿夹住做乱的手,许怀信沉沉地盯着她,在饱满的唇瓣张开叫出声前一秒,他低头吻住了她。 卧室平息之后,两人几乎没说一句话,各自躺着睡着了。 许怀信前脚刚走,许惟一立刻背上帆布包准备出发,她没有去车站,而是先去梁风家里,原本和梁风约在中午碰面的,可她不想待在家里,一刻都不想,她怕自己下一秒就反悔了。 走出小区门等车时,许惟一听见了许文乐的叫声,回头就望见衣衫不整的小傻子,正向自己身边奔来。 小傻子憋着嘴委屈道:“姐姐,小乐也想和你去上学。” “姐姐,我不想和他住……”他指的是冷血铁面的许怀信,说着哇哇哭起来。 一上车许文乐就不哭了,自己抹着眼泪,嘴巴抽抽地又叫她一声姐姐。 赶到梁风家,院门是敞开的,大屋门紧闭,她拉着许文乐走到门前发现是向反锁的,悄悄走到窗口,突然听见不大不小的女人抽泣声,“怎么伤成这样啊?梁风,我们去医院吧?” 许惟一伸长脖子朝窗户缝隙偷瞄,发现梁风光裸着上半身,因是侧身的,无法看清神情,右边肩膀被缠着白色绷带,郭茜妮边缠边哭,满眼皆是担忧心疼,直到她低头吻在受伤的肩膀处,梁风明显愣了一下,接着才推开了。 她的泪水簌簌流下来,带着委屈不甘心:“为什么?我哪里做的不好?” “我知道我没她长得好看,可我比她爱你,你受伤这么多次,她没有一次来看过你,她喜欢的只有阿信,为什么你还……你就不能看看我吗?”郭茜妮一改温柔知性,头一次变得强人所难。 离开不是因为梁风的沉默,也不是因为撞见郭茜妮表白,而是那番话,没必要再拖梁风下水。 忽然手心被握了一下,许惟一低下头,只见许文乐傻里傻气地弯眼笑:“姐姐,我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