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过一个星期就是农历年,街头巷尾挂满红色中国结和鞭炮类饰品,年味尤其浓厚,火车站更甚,每天攒动着乌泱泱的人海,有离开晋城的人,也有从外地回晋城老家过年的。 望着母亲关切的神情,陈源俯身抱了她一下,轻拍着佝偻的后背安慰:“您儿子的能力还不相信吗?放心,我一定会赶在年前回来,和妈爸一块跨年。” 目送陈源的身影消失在人海,陈妈又叹了口气,凝气心神打车返回。 这不一见到人,王姨那张饱经了又八年风霜摧残的脸见人就笑,和和美美地朝陈妈打了招呼:“送完源源了?” 王姨劝道:“男人就是要出去闯一闯见见世面,再说源源这么优秀,有什么不放心的。” 如此一想,好像老姐妹几个,就属于王姨儿孙绕膝,最为圆满热闹了。 “你家月嫂不是前天才走的,怎么有时间?” 陈妈忽然想起许妈,顺势问她去不去。 “怎么回来得这么早。” 想着许家一路走来的不容易,陈妈没再多问,轻轻说了一句还是回来好。 麻将打了几场,将近下午三点,许妈才从隔壁推门进来,仿佛刚从一堆事中抽身,脸上带着忙碌过后的轻松模样,以至于到了热热闹闹搓麻将的人堆里,略微有些不自然。 王姨敞快地把孙女转手,又揉揉老胳膊说累了。 她抱着小人坐到了沙发上,王姨上了麻将桌打了两把,两人又互换身份,许妈上了牌桌。陈妈见她左胳膊不利索,问:“去医院看了怎么说?” 这是八年前脑出血落下的病根,先前半个身子都无法动弹,经过大半年的复检才能下床行动,不过近几年,或是年龄增大,身体机能老去,左胳膊出现了麻木迟缓的毛病。 等到要准备晚饭,牌桌自然散场,王家恢复了安静,许妈才留下来和老姐妹说点贴心话。 许妈十足十地叹口长气:“还能有什么情况,老样子。” “过完年都31了,我啥时候才能抱上自家的孙子。你说咋个办嘛。”她看向老姐妹一眼。 刚提到这个名字,只见许妈的脸色骤变,立马把话又咽回去。 明城,与晋城隔了万水千山,是位于北部的一座新一线城市。陈源坐上高铁和同事徐霖申会合后,再转乘飞机。 一路舟车劳顿,累的陈源倒床就睡,醒来发现酒店里黑漆漆,打开手机一看,已经晚上了,而徐霖申不见人。 此人还有一大特点,那就是风流成性。用脚趾头想就知道这家伙已经去附近酒吧猎艳了,果不其然,手机猛一震动,徐霖申的消息扰进视线。 接着是一张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