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长庚张了张嘴,说不出什么拒绝的话来。 他身上还被周慈青泼了些水,瞧着乱七八糟,弄湿了一团。这回是不想脱也得脱下了。 吴长庚自是说不出任何责备之言,他也只得是遂了周慈青的意,将衣衫都一一脱去。 男人古铜色的肉|体沉了下去,他又长手长脚的,在木桶里显然时觉着有些逼仄。 先时周慈青还有些害羞,脸颊泛着红,可不知吴长庚碰着了他哪里,竟是让他一改先前那副羞涩的模样,直接凑了上来。 说完不等人应下,就拿着毛巾去给人擦。他手又软,是没什么气力的。平日里又从未做过什么粗活,连带着指腹也没什么茧子,从上到下都是软绵绵的。 他浑身紧绷着,青筋往外直跳,喉结不住地攒动。 吴长庚倒吸一口凉气,黑目沉沉地望着他,好似要等他说出个一二来。 好似每次讲生意一般,他都会有用着那颗聪明的头脑,常常把事吹得天花乱坠,叫人不自觉就信了。 周慈青见他虚心求教,很是满意,遂道:“你可真是上道,也是赶上了好时候。我正巧学了房中秘戏十八术,待我将其一一传授于你。” 那技法也实在是厉害,吴长庚同他几乎探讨至天明。周慈青也是头回碰见这般机灵的弟子,好似要将他所有的知识都给榨去,让他最后求饶不得。 周慈青真是个可怜人,就这样一晚,一连几天都是捂着屁|股出现的,还差点儿就要同吴长庚分床睡了呢! 周慈青和吴长庚又去牙行里寻了几个合适的佣人。他们要的便是那等本分,老实之人,不会对主人家的事指手画脚,也不对多嘴多舌,将家里的事拿出去学舌。 周慈青和吴长庚都不是喜欢旁人伺候的,也不愿他们过来打搅二人世界。 主家厚道,他们也不是那等子嘴碎会探听家中消息的,家中相安无事,一派静好。 周慈青还同吴长庚在宅中的庭院里观雪饮酒,涮着比他们刚来这一方天地时,不知改良了多少倍的火锅。 有几分萧凉,却也独得静谧纯净。 他双眼弯弯的,比那月牙还美丽。 他叹道:“我本是个粗人,原以为自己绝不会做这等风雅之事,如今才知,不过是没有碰上能够做这些的人。大口吃酒吃肉也行,小口品酒尝菜也罢。惟愿年年岁岁,我都能在你身旁相伴。” 他应了句,笑着说:“我亦是如此。” 吴长庚也笑说好。 新的一轮冬,到了。 番外一 爆竹是有的,春联家家户户也都贴上了。新春礼要拜年,送年礼,也俱是老章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