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火图终归是买上了。 周慈青似是想起了什么,理直气壮地道:“你不过一个小孩子,少看些这等不正经的。” 周慈青理直气壮地道:“正是因为定了亲,才更要避让这些,守好你的男德,免得叫你那妻子厌弃了你。” 可周慈青那张嘴是能把死的说成活的,黑的说成白的,三言两语便给苏知乐说得晕晕乎乎,不自觉就接受了这个说辞。 典型的过河拆桥! 他一面看,一面惊呼,连眼儿都睁圆了。就好似发现了新大陆一般,整个人都升华了。 是以吴长庚回来时,他急急地把那本不太正经的书给塞进了自己的枕头下面,若无其事地走出去。 这青天白日的,周慈青还将房屋的门都给关上了,不晓得在里头做什么。 吴长庚顿住了,本该说些什么的,这时却只能呆呆地望着周慈青。 周慈青是个嘴巴厉害的,可若是论起了行动,他却觉着难为情了,竟一点也不敢做什么。 吴长庚对他的鬼鬼祟祟心知肚明,顺了他的话说:“你说的那些请帖都发下去了,我们也要在村里办场流水席。鸡鸭鹅杀了后便腊了起来,猪还得养上一段日子。听你的话,两只羊都要赶进咱们宅子里养着。” 吴长庚忍俊不禁,周慈青要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早就厌烦了家里那只打鸣的公鸡。若不是为着母鸡得下蛋一事,早就让它入锅了。 周慈青点着头:“这里可是咱们情起的地儿,我也是舍不得弃了它的。若是那大宅子住腻了,在这住过来几日也可。” 二人谈着正事,目光相接,自是情意绵绵。 吴长庚惊得一句话也说不出,像座雕塑般僵住,动也不敢动,就怕自己手重伤着他了。 周慈青扬起脑袋,冒冒失失亲上去,差点儿就把吴长庚的嘴巴撞出血来。 周慈青也是心虚,小狗似的伸舌头去舔吴长庚的嘴巴上破了皮的伤。 他把舌伸出去,二人俱是浑身一颤,就如过了电似的。 吴长庚是个糙汉,可面上的胡子却是刮得干干净净,且他每日都注意着身体的洁净,身上倒是没有难闻的味。 他头皮发麻,余光又瞥见在交换气息时,吴长庚鬓角淌出来的汗水。 那强烈的气息袭来,把周慈青亲得云里雾里,脑袋都不甚清醒了。 可惜紧要关头却被拦住,吴长庚埋在他的怀中,哑着声音说:“等等。” 好在吴长庚平复了一会儿,就起身离开。 这样子可怎么好,若是日后坏掉了怎么办。 周慈青想着自个今日看的那本避火图,跃跃欲试地想自告奋勇。可思及昨夜的凶猛,加之方才吴长庚的悍勇模样,倒是让他心中惴惴,临到头还是缩进了自己的蚌壳之中,不敢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