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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轻意:你找何耀要地址。她又发了条消息给何耀:只把我的位置告诉施言,其它的都别说。何耀回复:好的。谢轻意想看看施言会不会来,也想看看能不被大脑屏闭的施言,如果来了,自己能不能看到她。她想确定,自己是不是在潜意识里想见施言。谢轻意坐在路基上,盯着手机屏幕上的时间,想看施言多久能赶来。她的手机出现电量不足提示,但没两分钟,电池格有了充电提示。有人在用充电宝给她的手机充电。她退出短信界面,打开微信,点开图标进去,界面变成了空白,什么都没有。这也被屏闭了!她关掉微信,回到手机界面,便看到上面的APP一个个消失,最后只剩下银行APP。她又切到隐藏起来的加密界面,点开,加密符号直接给她来了个现场华丽大变身,加密名字变成大活人,在那里给她读发来的消息,吐字清晰、表情生动,宛若真人站在面前。谢轻意吓得以最快的速度退出隐藏界面,心说:“这是真病得挺重。”她又坐了十几分钟,突然,一条修长的腿凭空出现在面前,踩在地上,发出哒的清脆声响。白色西裤,裤腿到脚踝,露出漂亮好看的脚腕,高跟鞋,鞋形和腿形都极好看。紧跟着,又一条腿迈过来,两条腿并拢站立。谢轻意顺着腿往上看去,便见到一身白色职业套装的施言正俯身看着她。施言今天的着装极正式,妆容偏浓,显得气势迫人,又干脆利落,只是看她的眼神带着怪异和震惊。施言从来没想过,谢家大小姐居然有天会像条被遗弃的小狗一样坐在路边。她叫道:“谢轻意,你……”发病了?看起来不像啊。谢轻意环顾四周,依然是灰蒙蒙的一片,除了施言没别人。她发消息给何耀:你和花花还在我身边吗?离我有多远?何耀打字:我在你的左侧,花花在你的右侧,离你三十厘米远。谢轻意确定了,她看不到别人,也听不到别人的声音,只能看到施言,还能听到她的声音。施言满脸莫名地看着这两人:你俩这么近的距离,还要发短信联系?谢轻意站起身,将手机揣进兜里,没放进去,卡住了。她摸了摸,没摸到卡住手机的东西。何耀俯身拔了谢轻意手机上的充电线,收起了充电宝。谢轻意这才顺利把手机揣进裤兜里。施言瞧见这动作,惊疑不定地看向谢轻意:拔个充电宝都不会吗?她问谢轻意:“你怎么了?”谢轻意说:“我的精神病没好,装成正常人骗过医生出的院。施言,我想和你谈谈。”31第31章 精神病装成正常人?还能骗过医生?施言惊叹道:“谢轻意,你是真的骚!”怎么办到的啊?何耀和吕花花默默地看着自家老板,眼里也都写着震惊。当初给老板做出院鉴定的时候,他俩、庄宜、秦秘书都陪在旁边,老板那情况看起来跟正常人没任何区别。他们只当老板是复发了,没想到居然是没好?谢轻意说:“我的意识是清楚的,思维逻辑能力都还在,记忆和观察力属于天生就比别人强些,发病的时候观察力消失,记忆力会更好,我看过的书、文件、风景、发生过的事,全都记得极清楚。清楚到,我无聊的时候,在自己的脑海中把这些书又重读了一遍又一遍,甚至能倒着翻读。我理解正常人的逻辑思维,也知道正常人是怎么表现的,只需要掩饰好自己生病的部分就可以了。”施言听她的描述,看不出生病,感觉很正常,于是问:“你生病的部分是?”谢轻意说:“极其严重的精神创伤,大脑觉察到危险,构建出防护墙,将我的感知与外界隔离开。大部分时候,我能与外界正常沟通交流,只是缺少真实感。严重的时候,就是被黑暗或灰雾包裹住,只会留下一个很小的缺口与外界联系。上次住院时,是黑暗中有一扇偶尔出现的光门,爷爷奶奶、何耀、吕花花、庄宜、给我看病的医生都经常出现在光门里,对我说话,但我听不清楚。那时候我不是想自残,只是想通过疼痛反馈来确定自己是否还活着。这次则是……”她的话在这里顿住,话音一转,道:“施言,我需要你的帮助。”施言哼笑一声,说:“谢轻意,你的犹豫,你告诉我上次的病情,不告诉我这次的,说明你在提防我。你知道我对你没安好心,又何必找我呢。”谢轻意顿住,她有点不知道怎么说。施言的拒绝让她有种意识开始被拽离身体的感觉,又在往空中飘。她很清楚,要是这次意识被拽走,只怕会比上次更严重。可,这事要怎么说?施言转身就走。谢轻意说:“我只能找你。我的手机通讯录只剩下你、何耀、吕花花和庄宜。我只能通过手机与他们仨发短信联系,我只能看得到你听到你的声音。施言,我的可视范围只剩下一米五,一米五以外,全是灰雾。”施言回头,便看到有眼泪从谢轻意的眼眶里涌出,迅速挂过脸颊,挂在下巴上。她的脸上没有悲喜,也没有往日的淡然冷漠,有的只是平静,平静诉说。可此刻的谢轻意,像极了被世界遗弃。谢轻意又说:“你现在已经走出我的可视范围,我看不到你了,也不知道你在不在。从你刚才出现在我面前的姿势看,你是车子直接开到我旁边,然后下车,你现在是回到了车门旁,对吗?”施言轻轻地“嗯”了声。谢轻意抬起头望向前方的灰雾,问:“施言,你还在不在?”施言绕到两米外,走到谢轻意的侧边,问:“谢轻意,你觉得我可信吗?”谢轻意没听到施言的回应,看不到也感觉不到她,想发消息问何耀,施言还在不在。她伸手去摸手机,摸不到了。谢轻意颓然地放下手,转身,看着脚下的一点点路,慢慢往前走。或许,用不了多久,她连脚下的这点路都看不到了。她是伤于亲情,于是大脑就觉得她或许可以试着来场爱情?反正都是感情嘛,有就成,有那么份感情能寄托心神,可以让她试着借此慢慢重塑崩塌的精神世界。施言对她不是全无感情,多少是有点的吧,不然,之前不会经常守在谢家大门外,今天不会这么快赶来。施言今天的着装,说明她要么需要出席重大场合,要么跟重要的客户谈生意。可才过半多个小时,她就赶到了,说明接到她的求救直接赶来了。所以,她俩可以试着谈谈?可她更明白,施言对她不是想谈恋爱的喜欢,是捕食者对猎物喜欢,是狮子对肥羊的喜欢。谢轻意觉得这很可笑,也很可悲。她一无所有到,施言那微弱的一点点喜欢和占有欲,居然是她唯一可以寻找的稻草,甚至比稻草还脆弱,头发丝吧。她如果要这么卑微没有尊严地活着,真的,不如直接给自己一个了断。谢轻意又在想,如果她杀了谢老七和谢承安,自己是不是就可以好了?是不是就可以抚平所受到的伤害。可那俩是爷爷的骨血,是爷爷的亲儿子。爷爷绝不愿看到他的亲儿子死在亲孙女手上,看着她成为一个弑父杀亲的人。爷爷死了,什么都不知道了,可她还活着,病了,又清醒地活着,心里还装着爷爷,惦念着,亲情的羁绊让她下不去那手。这就是一道源于亲情的无解题。她更知道,施言没有走远,甚至就在身后两米的距离跟着她、观察她。她的可视距离是一米五,那么,施言为防走太近,被发现,会退到两米外。谢轻意突然转身,迅速往前迈了三个小步,刚到卡住一米的距离,然后就看到施言站在离她一米远的地方,没想到她会突然回头,脚步一下子顿住,表情先是愕然,随即又是一笑。谢轻意冷声问:“有趣么?”施言“嗯”了声,点头,视线又不自觉地朝着谢轻意的左右两侧看了看。谢轻意立即明白,何耀和吕花花都还在身旁跟着,这让她稍微安心,也有了些底气。至少,她的保镖团队是靠得住的。施言往前走了两步,与谢轻意保持一步的距离。她说:“谢轻意,我可以收留你,但我养不起你,你得自带口粮和照顾你的人。我工作很忙,不可能时刻照看着你,只能抽空陪陪你。还有,我不想让谢家人误会什么被他们撕了,所以,只能是你住到我那里去。再就是,我无法确保自己能忍得住不对你做出些什么,甚至可能……你知道的,机会难得。美味佳肴就在眼前,而我正好又饿了,很难忍得住不吃,是不是?”谢轻意说:“一个厨师,一个生活助理,两个贴身保镖,再在隔壁安排保镖值班,随时待命。”施言说:“可以。可我要是……嗯,你懂的?”谢轻意犹豫了下,点头,说:“我会有所防备的,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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