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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你看起来好像需要一个拥抱。”北铭王储声音缓和了很多,温温沉沉的。谢闲的耳根瞬间就红了,掩在墨色的发丝后,如同薄雪掩映的玫瑰,“胡言乱语什么。”“那就当是我想岔了吧。”北铭王储从善如流地接道。谢闲身子不再僵硬,低声嘟囔了一句,“本来就是。”“嗯。”北铭王储应了一声,顿了一下,想起了母亲的话,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情绪的话,就向对方提出一些期待吧,便一本正经地开口问道,“你愿意也抱一下我吗?”谢闲再次僵住,她仅有的这几年人生里,还没做过这种事。“不愿意吗?”北铭王储低低地开口,陈述的语气,仅仅只是做出一个判断而已,不包含任何情绪。谢闲面红耳赤地把人抱住,只觉得这人看着冷冷淡淡的,真会撒娇,是被宠爱包围长大的孩子吗?和她有很大的不同。北铭王储偏了偏头,而后问:“我们这样算是朋友了吗?”“勉、勉强算吧。”谢闲赶紧把人松开,磕磕巴巴地回道,遭不住了,这么直接的吗?然后谢闲就看到北铭王储弯了弯眉眼,笑了。如今的谢闲现在想来,自己估摸着就是那个时候被美色糊了脑子。当然,当年的谢闲心思还很正,没什么龌龊的想法,脑子里估计只剩下“我有朋友了”这几个字。脑袋里炸了烟花的小谢闲呆愣了两秒,才想起来要请自己的新朋友进屋。等进了屋之后,才想起来屋里这时候满地都是她禁足时写写画画的纸张,有的甚至只是一些无意义的涂鸦。自觉在新朋友面前丢了面子的小谢闲心情很差,心情一不好,就都表现在了脸上,冷冷的。“笑一下。”北铭王储没头没尾地突然盯着谢闲说道。谢闲不明所以,但看着自己的新朋友还是扬了扬嘴角。“好看。”北铭王储十分正经地评价道。谢闲的心情瞬间又好了,半天憋出一句,“你也好看。”北铭王储很是敷衍地点了下头,视线又回到了地上的那些纸上。谢闲心情忐忑地看着北铭王储一张张看过去,终于在最后的时候,得了个“你很厉害”的评价。厉不厉害的谢闲不知道,反正没让新朋友讨厌自己,她就很开心了。谢闲的院落里,有一颗她很喜欢的樱桃树,整个秋季,她几乎都在樱桃树下度过,北铭王储会陪她坐在树下看书。她有时会在影影绰绰的树荫里盯着她的侧脸发呆,因为她逐渐开始好奇她的国度,谢闲不喜欢这座王城,虽然称不上讨厌,但她不喜欢。那一整个秋季,在谢闲的记忆里都是樱桃和北铭王储身上浅淡冷香混合起来的味道。谢闲从没在别人身上闻到过那种味道,北铭王储说这种香是北铭的特产。冬季到来时,谢闲闷闷不乐的时间开始增加了,因为她清楚地知道,她的朋友要走了。年幼的谢闲的确几乎把所有心思都写在了脸上,以至于北铭王储轻易便察觉到了。“跟我走吧。”那一日,北铭王储语气郑重地说道。谢闲的眼睛渐渐亮了起来,而后毫不犹豫地点了头。她们约定好,趁着夜色她带她离开,但约定的那一晚,北铭王储没有来。雪夜,又是一个雪夜,谢闲讨厌雪夜。她捏着那支簪子在雪中站了很久,眼里的光渐渐黯了下去,但她仍旧面无表情地站着。这个时候,她才猛地意识到,她居然没有问过那个人的名字。所有的一切开始一寸寸坍塌,仿佛一个本就不该存在的梦境。宫人劝她回去,她没有动。西玄王命令她回去,她也没有动。于是西玄王走了,任性的孩子只有吃点苦头才会长记性。她被扔在了雪里,直到支撑不住倒下。谢闲发了高烧,足足三天三夜,她没有实感地漂浮在空中,经历了另一个人的人生。不,那不是另一个人,那就是她自己,她记起了一切,记起了那个车水马龙、日新月异的世界。谢闲醒了。人都道,翁主闲在一场高烧之后性情大变,行事越发乖张,肆无忌惮,偏偏她又实在聪明,让人恨得牙痒却又无可奈何。——宫墙边,谢闲回过神来,微垂着眉眼,长长的睫毛掩住眸中的情绪,有种无端的孤寂感,像一座碑。“我来赴约,迟吗?”北铭王储视线紧紧盯着谢闲,缓声开口,声音极轻极淡,仿佛风一吹就散了。第5章 “又想骗人?”谢闲撩起眼,视线落在眼前人的身上,有种微妙的轻慢和审视意味,声音懒懒散散的。北铭王储轻抿了下唇角,仿佛顿了片刻,眸中那层薄薄的光就如同星辰般坠跌,好半晌,才缓声道:“不骗你。”“我记得,北铭王族,不姓元。”谢闲慢条斯理地说着,落在眼前人身上的视线沉了沉。北铭王储应了一声,“所以,这里没有北铭王族,只有顾元倾。”知道了眼前人的身份,谢闲自然知晓她的姓名,北铭王储顾青沅,字元倾。因此这话,就是不想暴露身份的意思了。“行。”谢闲挑眉随口说,视线在顾青沅的眉眼间描摹片刻,接着道,“那我们就来说说别的吧。姑娘平白无故掺合我的事情做什么?”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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