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穆向远把持不住,但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又跌在了宽阔的胸膛上。 “想我吗?”穆向远在一片暧昧的水声里饶有兴致地看着身上人的眼睛。 可此时,它迷离又深情,向下微垂的弧度,轻轻地勾着穆向远的心。 他们在一起七年了,对彼此足够熟悉,却又因为工作聚少离多。 虽然安鹤一也忙得上气不接下气,但他还在努力做到一天回家一趟。 “好了,好了,不问了。”穆向远轻轻抚着安鹤一的后背,不再勉强他,“安安,我很想你…” 穆向远迟迟不肯睡,摸着安鹤一的脸,格外珍视地亲了亲他的手。 安鹤一年纪轻轻的就能当上副高,那不可能纯凭天赋。穆向远知道他心里的弦,每天都崩得很紧。 所以在能相聚的日子里,穆向远总想让安鹤一尽可能放松和快乐。 穆向远认识安鹤一的时候,还在加拿大一家航空公司飞波音737。 他从小就跟着他妈在国外生活,他妈居无定所,他也到处飘荡。爱飘那就干脆天天飞,学飞成了飞行员。 见到安鹤一的那一刻,穆向远知道,那个人终于来了。 阳光烈烈,穆向远拖着行李箱戴着墨镜昂首阔步走在最前。他早已习惯了四面八方投来的目光,知道自己不论走到哪里都是被瞩目的焦点。 与周围明显不同的亚洲人面孔,让穆向远多看了几秒。只是对方始终低头看着书,无法让他更清楚地判断是不是自己的同胞。 好看,想在一片嘈杂里帮人护着那份宁静,是穆向远对安鹤一的第一印象。 今天航班满员,穆向远有些担心行李太多超重的问题,行前会议上提了下。他走到机坪上,和机务问了加油的情况。 只是再优秀,他也会遭遇那些不好的事情。他想得开,他觉得那些外国人是六月里的梨疙瘩,有点酸。 老哥要去加拿大看老婆孩子,所以主动要求坐上了右座,给穆向远当副驾。 穆向远起身去前舱洗手间的时候,听到乘务员急急地在说客舱有人晕倒了。 很快,乘务激动地说有医生,穆向远探头望去,表情微怔。没有犹豫就站出来的人,就是他在登机口留意到的那个看着书的人。 返回驾驶舱后,穆向远开始查看材料,评估航路上能够备降的机场和医疗条件,同时做好了申请航班直飞的准备。 晕倒的病人情况十分危急,心脏已经停跳,安鹤一跪在地上,掌根着力,右手叠在左手背上,垂直向下按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