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什么情况了还惦记着那些馒头,苍迟欲骂她是个用馒头做的脑子,但虞蛮蛮努力地抬起鱼头,艰难地翘起鱼尾,含泪再言:“若失去了馒头,蛮蛮可要抱憾而死。” “你为什么又要把卯卯叼起来啊,卯卯又不是你的崽子。”翁卯卯看江砚书抓鱼看得正精神,一个眨眼后就被叼上了天,着实不理解苍迟这种叼崽子的行为。 一个弯腰抓鱼的功夫翁卯卯再被抓走,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江砚书手里捧着条鲜活乱弹的鱼仰头看天上低飞徘徊的龙不知所措。 苍迟看见海面上冒出的脑袋,叼着翁卯卯故意在他的头顶上飞了两圈,飞得低,爪子也不忘上抬一些,飞上一圈,翁御额头上的角都要被刮蹭个两三下。 苍迟不是翁御的个儿,即使他是一条龙,但翁御并非是纸老虎,而是一隻凶猛之兽,年兽村里就属他最恶,发起威来,托塔天王的塔都收不住他。 听到翁卯卯的叫唤,翁御更着急,眼里已经湿润:“岳父大人,我认输就是。” 话落,一阵狂风呼啸而过,天边响起几道雷,听见雷声,苍迟以为是伏双来了,可左等右等等不到那抹身影,他抬起爪子孜孜不觑翁卯卯,她被叼起来后一滴泪也没有流过,既然这雷不是伏双打的,也不是翁卯卯引来的,那大冬日的天怎会响雷? “哥哥哭了。”苍迟还在思考雷从何处来的时候,翁卯卯嘀咕了一句。 两隻年兽一起哭泣,狂风响雷交替着来,隻一会儿,乌云密布,将月儿也遮住。 翁御心疼翁卯卯被疾病折磨得肉儿脱,精神减,可他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一丝两气的翁卯卯呻吟难受,不过那是儿时之事了。 “你欺负卯卯就是在欺负哥哥。”翁卯卯哭得声音沙哑,泪眼朦胧,虽是一副哭态,但气势一点也不弱,“所以你快点放开我,你这条穷龙,再不放开我,我咒你三世无财。” “哇!你一点也不善良,对一隻猫儿似的年兽说出这种咒呜呜呜呜。”翁卯卯和一隻被惹恼的猫儿,哇地一声去挠苍迟的龙须。 “明明你的才更毒!你知不知道我因为穷吃了多少委屈,受了多少白眼!”苍迟一边回一边做出要咬翁卯卯的姿态。 苍迟可不会被唬住:“你毒!” “呵,此话反弹!” “我再弹!” 一隻年兽一条龙,就在半空中发生了口角,江砚书抬手观望了许久,听着争吵声,翁御垂垂止泣,他从海里站起来,想寻个好时候将翁卯卯夺回身边。 龙与年兽在争论谁更强词夺理,在那儿弹来弹去的,吵不出个结果,手指一停,脚边就多了一团云,江砚书踩上那团云慢慢移动到苍迟面前,等他们吵累了,暂时闭嘴休息的时候,江砚书含糊地说:“小河婆,你懂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