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恩公！多谢了。”翁卯卯平安无事落地，翁御热泪盈眶，和江砚书道了谢意，随后撇了紧张，胸口郁结之气，一点点叹了出来。 这一回是四脚朝天往海里坠落，溅起来的水花比先前的还大上几倍，连半空中的苍迟腹部处都被打湿了，更不用说站在海次上的江砚书了，为了护住翁卯卯，他抱着她将腰儿弯，而自己的身体成了挡水之物。 这其中包括了小鹤子，只听她失了音调叫上一声阿耶，吃得圆滚滚的肚皮就照上了一抹月光。 苍迟咬住的是翁卯卯后颈之处，被咬过的地方湿了一大片，江砚书嫌弃地用袖子替她抹去了。 反正是不大聪明了，扬州的精怪神仙都不聪明。 “嗯……”怕计谋败露，江砚书眼睛一转，编造出个合理的理由来，“你不见了以后我在哪儿干着急，瞧你哥哥风风火火地来东海，我便也来了，就顺便消一消食。” 舔一口，咸乎乎的，爱吃甜滋味之物的翁卯卯作出痛苦之色，便改为挨蹭去替江砚书擦去脸上的水珠。 这一回翁卯卯没能幸免，所幸江砚书手急眼快，感到头顶有水，五指化作伞哲在翁卯卯的头上，也所幸她的皮毛光滑，水珠落下来后和绿叶上的露珠一样浮在表面上，而江砚书从头湿到脚，冷得两排牙齿捉对儿厮打。 真是成也萧何，败也萧何。 但她忘了自己是条河鱼，扎进海里后便成了旱鸭子，一会儿咕噜咕噜底发力气，挣扎着冒出个头来，一会儿咕噜咕噜往水里沉，时不时发出一声含糊不清的救命。 “泛泛之鱼，或许会怕海水，可这虞姑娘，应当是个神仙吧……”江砚书觉着虞蛮蛮不可能是怕水之鱼。 鱼鳞柔软，经不住龙齿之咬，苍迟欲用龙角将虞蛮蛮拱到海次上，但力道控制得不得当，虞蛮蛮带着一团水，“啪”地一下，掉在了江砚书的脚边。 “那我给你抓条鱼，待会儿在这儿架火烤熟，正好我也要烤干衣服，你在这儿待着，不要乱走。”江砚书说着，脱去外衣就去海里抓鱼了。 与此同时，苍迟低低飞到虞蛮蛮那头：“你还好吧？要不要带你去看大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