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睡之前,翁卯卯数四告知自己明儿天一亮就要醒来回到自己的房间,免得江砚书又拿什么男女有别的规矩来罚她。 半夜的时候江砚书醒来过一次,醒来他做了一个似真似假的梦,梦里有人赤裸于榻,怯怯舒颈,款款摆腰,唇含珠,眸凝水,股间蕊娇萼润,温润喷香引他情勃然,魂飞魄也荡,当举腰间之物深入其中,俄而白浆上腾。 翁卯卯原形时的身型不大,身型不大,自然也不重,但是长久压着一处地方不动,肚子也受不住。 榻板不如肚皮温暖,翁卯卯的脑袋不停往江砚书的身体上靠去,钻钻拱拱的,弄得江砚书的好梦断断续续。 做了一夜含春的梦,江砚书身心疲惫,天未亮既醒,醒时发现自己紧拥着变成人形的翁卯卯而眠,吓得气儿都不敢喘。 江砚书屏住了呼吸,一时分不清那是梦还是现实了,他小声自语安慰:“定是梦吧。” “啊——”与江砚书逢上眼以后,翁卯卯比他还虚心,拉高被褥,挡住自己半张面支支吾吾,做出不胜羞愧的形状。 “道长您这里就、就是暖暖的。”怕江砚书骂人,翁卯卯做声打断他的话,并解释自己会和会出现在这儿,“昨日实在冷,湖都胶了,我就念起道长您这里的薰笼,没想到道长没点薰笼,想着一个人睡睡不暖,就借道长的身躯取取暖。我知道您要说什么男女有别,不可同宿一张榻,可不违规矩,卯卯就要因冷而病,病重病轻,谁能料到,万一病重,不就干折了一条命?所以这次是情有可原,道长这次就别罚我了,我都快走了,您知道的,下一次见就是叁百日以后……” “意思是道长不罚卯卯了?”翁卯卯惊喜而问。 翁卯卯不懂江砚书别扭的心思,听得不用受罚,欢然下榻,说声谢言,蹦蹦跳跳离去,留下江砚书一人在榻里羞愧别扭,忘了今日要疏头。 见江砚书出来,石元子再不停翁卯卯的使唤,还做出悲面状告她的不是:“师父,您再不出来,这橘子都要被摘光了。” “你不如就窝在树上吃。”石元子回了一句。 江砚书始终不言不语,心中有事,连笑容都淡淡的。 “下山去买个拂尘。”下山去是为躲避翁卯卯,买拂尘只是个借口,过了一个早上,想起那个梦,江砚书还是无法和从前那样面对翁卯卯了,一见到她,心里头就发热,难以自持。 “探得这附近有些妖气,估摸得明日才回来了。”江砚书张个眼慢,用余光看一旁的翁卯卯,“你就在这儿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