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砚书的声音大,闹出大动静也大,弟子闻声来凑热闹,一出来看到自家师父板着一张面孔训斥角落里站立的翁卯卯,一时好奇不已,泛唇泛舌的,当中好奇心最重的当属那极力撺掇翁卯卯做坏事的知灵了,脖颈延得比任何人都长,那腿踮得好似多长了一折腿似的。 一声呵,吓得翁卯卯站得无力的腰板儿都直挺了起来。 最后的目光无意落在知灵身上,知灵以为事情败露,吓得捉脚不住。 “墙翁翁,卯卯要和您贴半个时辰了,您可别嫌弃卯卯,等卯卯回天庭了会在神仙姐姐和哥哥面前替您为容几句。”万物都有生命,墙壁也如此,和墙壁贴上半个时辰,可谓是打扰了它,翁卯卯贴上去的时候小声地和墙壁说了几句好话,脸上也做出许多趣物像。 江砚书嘴上说着罚站半个时辰,那都是气话,其实是三句甜,两句苦,在这冰天雪地里罚站半个时辰她的身体哪里受得住,他打帐半柱香之后便寻个理由让她自由了。 “舔了一下道长的嘴啊……原来道长掉态这么可怕,我以后可不敢了,道长对我念了个咒,我现在都不能随便变成人形了。”翁卯卯幽怨无比,知灵说的有趣,她一点不觉得。 “什么亲香?”翁卯卯辞色凄凉,重述江砚书曾经说的话,“道长说了,什么亲香舔舐,这都是肌肤相亲之事,他可不和我做,哦,原来是我们不可以做,我还以为他不能做,我可以做呢。” 知灵听后琢磨了一番,忽然一个头两个大,急问:“什么?你们没、没双修?这、这你怎么不早说哟,我还以为……” “双修是什么?你以为什么?”翁卯卯站累了,后腿垂垂弯曲,那屁股眼看就要挨到冰雪上,她一想到江砚书的面孔,也怕晚上没饭吃,用尽了十二分力气腆肚子,把无力的腿努力蹬直了。 用吃的糖食翁卯卯是极为正确的做法,不过翁卯卯之前就答应过知灵了,不会说出他的名字,她可是一个守信行的年兽,答应的事情自然不会反悔:“我不会和道长说的,哥哥说了,再坏的年兽也得守信行,不守信行的话会被人讨厌的,所以说出去知灵也会讨厌卯卯的吧,卯卯是个嘴巴谨慎的。” “你要下山去吗?”翁卯卯嘴巴一馋,道,“给我买一条打花的鱼和一串冰糖葫芦吧,哦,不过我没钱,明年再给你吧。” “打花的鱼就是鲤鱼呀。”翁卯卯说,“我想在这儿养一条鱼,嘿嘿。” “也对,那待会儿见吧。”翁卯卯笑着和知灵说了再见,脑子里思起冰糖葫芦的甜味,嘴角都要咧到耳朵后了,“嘿嘿,好期待啊,因为牙口不好我还没吃过冰糖葫呢。” “无需管为师之事。”江砚书盘腿坐在拜垫上闭目养神,闻言,眼皮慢掀,抹了知灵一眼后很快又合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