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卯卯脖子一弯,重新咬住篮子,然后哼着小曲儿,乐呵乐呵摇着尾巴去找江砚书。 翁卯卯身上浑身上下的毛厚实又柔软,尾巴这儿也不例外,每一根都是滑溜溜的,和抹了油似的,抓在手里犹如一条泥鳅儿游过,一看就知她在年兽村里吃得好,吃不好的话毛发可不会如此好看。 “为什么?”在人间被除了江砚书以外的人碰了尾巴,翁卯卯心里上打了个寒颤,不大舒服,当即转了个身,把自己的尾巴藏了起来。 “好吧。”翁卯卯不多想,口里思橘子之味久矣,咬着篮子如兔儿似的奔跑,一直跑到江砚书所在的地方。 江砚书看着脚边的橘子当然明白翁卯卯来做什么了,随手拿起一颗带枝叶的橘子慢条斯理地剥皮,皮被剥成了花瓣之状。 “我也要吃,道长我也要吃。”见橘子被吃掉,翁卯卯悲痛地叫了一声,前爪一抬,紧紧地搭在江砚书的膝盖上,在地上支撑身子的后脚在哪儿急得乱跌。 翁卯卯都忘了这件事儿了,在脑袋上竖立的两只耳朵和被抽走了软骨一样瞬间就耷拉了下来:“既然如此,道长你干什么要让石元子给我摘橘子呢。” “不是给你摘,是给我摘。你的嗅觉灵敏,知道那颗橘子最甜,所以在哪儿指点石元子摘下来的橘子,定然最甜了。”江砚书连珠箭吃了三颗橘子,边吃边将橘子皮都盖到翁卯卯的角上。 “你、你不会是想从我的嘴里挖出橘子吧。”江砚书为自己的这个想法感到一阵恶寒,身子不时往后倒去。 吻舔的那一刻,翁卯卯吃到了橘子味,味道是甜的,她高兴得捂住嘴巴又蹦又跳:“甜的甜的,果然做功德事就能恢复味觉。” “道长道长。”江砚书出了好一会儿神了,翁卯卯脸上泌着兴奋之色凑过来,嬉皮笑脸地说:“您嘴巴上的伤口好些了吗?要不我再给您舔一下吧?” 翁卯卯还没反应过来,江砚书就捏着她的耳朵到外头的院墙前,说着气恼的话,脸蛋却红若朝霞:“大胆年兽,随意戏弄人。” 莫名被带来这里,翁卯卯一头雾水,抬着前爪站在哪儿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含屈的眼盯着面前的人,口内嘤嘤叫唤:“道、道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