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收拾完一片狼藉后天已然大亮。 窗上浮了层浅浅的白雾,寒风凛冽,她被吹的一激灵,缩了缩脖子。 温漾现在没空悲伤,一股充沛旺盛的精力油然而生,许是昨晚经历了那惊心动魄的一遭刺激的。 都被当成拖把使用了,沉初棠依然睡的很死,半点没有要醒来的迹象,不觉让她松了口气—— 房间的味道混着一丝浓郁的酒味,她恍然大悟,沉初棠该不会是喝醉了? 她一面想置之不管,一面怕沉初棠酒醒后恼羞成怒又把她打个半死。 卫生间里洗衣机烘干机一应俱全,清理起脏了的床单倒还方便。 沉初棠四仰八叉倒在床沿边缘,离那滩呕吐物远远的,他还是跪着吐的,身上干干净净,不用擦拭。 她大惊失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沉初棠脚边的床单一抽。 他捂着后脑勺竭力想弓起脊背,却疼得只能左右打滚,最后滚到了床底一动不动,大概是晕了过去。 回忆到此戛然而止,温漾打算把沉初棠重新放到床上,营造出一种昨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的平和假象。 温漾架起沉初棠的臂膀往起一抬,暗道一声这人好轻!一身紧实利落的肌肉像是充气鼓起来的。 正当她正百思不得其解时,系统跳出来解释:【您每和一位男主有过亲密接触都会加倍获取他们的一项优点,有过多次亲密接触会一直迭加,但有效期是随机的,最短一个小时,最长为永久,沉初棠的优点是体力。】 我擦?这是什么骚操作? 但她吐槽归吐槽,内心却充满了好奇,想试试自己现在有多大力气,趁沉初棠还在昏睡中,她先轻而易举地给他来了个公主抱,然后来回踱了几步,嘿!别说还挺好玩!跟老母亲抱幼崽似的! 她被这个想法逗乐了,得意忘形地又换了个姿势,直接把沉初棠抗在了肩上,奈何沉初棠过高,双脚还沾在地上。 “放开我。” 温漾身躯一震,略带尴尬地僵硬转头,朝脸色铁青的沉初棠讪讪一笑,“呃……早?” “放开我!” 温漾深知这个时候要是听沉初棠的话那她就是个傻子。 温漾双臂死死圈住他的窄腰,厚着脸皮道:“不放,除非你发誓我放你下来后你不会报复我!” 沉初棠一张脸阴沉可怖,眼神犹如刀子般愤愤地瞪着温漾,一种前所未有的屈辱与憎恶直冲心底。 温漾:“我不信。” 温漾:“你说如果你出尔反尔你就是条傻狗。” 温漾此刻也是又急又怕,忽略了沉初棠说少了两个字,手指捏住他肋下的皮肉一拧,再次提出条件,“还有必须放我回温家去,要不然我揍死你会很容易。” 温漾回原主家坐的是沉初棠的车,不过肯定不是由沉初棠送的,这货给她塞车里便离开了。 原主的家庭背景书中描述寥寥无几,只讲过原主在得罪沉初棠后父母毅然决然要与她断绝关系,选择明哲保身,但最后还是被报复心极重的沉初棠摧毁得家破人亡。 车一路平稳地驶向繁华的市中心,车窗两旁不断闪过高耸云霄的建筑物和苍翠长青的松柏树。 她不免犯贱地想:“沉初棠应该再多整整我出出气,起码这样才能让我完全放心。” 温漾眼见情况不对几乎是条件反射般想跑,奈何她找不到跑车门把手在哪里,手足无措时,几个粗壮的大汉率先打开车门将她扯了出来。 壮汉们生拉硬拽直接带她去了最高的顶层。 温漾三观被震了个粉碎,各种荒淫无度的性交游戏冲击得她眼花耳鸣,她被壮汉们粗鲁地推到间包厢内,脚步趔趄了几下站稳,视线直直锁定在面前的一片阴影下。 他旁边坐着几个富贵打扮的公子哥皆被衬托得黯淡无光。 “送你们的,随便玩儿。”沉初棠漫不经心做出回答。 女孩身材虽不够火辣,但脸蛋长得也算甜美干净,缩头缩尾的样子还挺乖巧。 其中一个瞄到温漾惨白的脸,半开玩笑道:“逼良为娼这种事哥几个可干不出来啊。” 他说罢欲走,温漾强迫使自己恢复镇定,她站直了背,突兀大喊道:“我是活不了了,拉着你们一块儿陪葬也好啊!” 温漾攥紧了拳,干脆一鼓作气脱去了睡衣,上半身只剩下件乳白色的吊带胸罩。 一句话比手榴弹的威力还猛,所有人面色一惧,沉初棠更是连连后退了好几步,温漾步步紧逼对着他质问道:“昨晚你和我发生了什么,还记得吗?” 沉初棠的酒量很不好,这是他唯一承认的缺点,昨晚他只记得自己洗完澡便安分守己地睡下了,再之后的记忆好似无数模糊不清的碎片,怎么也拼接不起来,而且他越往下想后脑勺就越他妈的隐隐作痛! 好,好,是他低估了这贱女人的卑鄙无耻,才给了她趁人之危的机会! 沉初棠敢怒不敢言的嘴脸惹得温漾心里有种肆意的快感,这是她唯一想到的办法了,至于会有什么后果,她懒得去计较。 温漾假意好心,实则火上浇油对沉初棠补了一刀:“先去医院做个阻断治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