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a终于坚持不住，一屁股坐进雪地里，嗷嗷吐在墙根。 宋小海无奈只能靠在一旁休憩，晕乎乎地跟乔搭两句话。 乔横林皱着眉躲开宋小海的胳膊，宋小海朝空气扑腾几下，也晃悠悠地倒地，雪花灌进他的脖子里，他打了一个激灵，嘴上却仍然在叫。 正在拍打外套上雪花的乔停下了动作，在听到那个名字的瞬间，他的心脏骤然紧缩，太久没有，太久没有人提过这个名字，连他自己都不敢想的名字，被多年不见的宋小海毫不避讳地念了出来。 “那你还说找你的大、大什么来着？”宋小海嘟嘟囔囔。 “对！” ia想站起来嘲笑他，可看见宋小海的呕吐物，心里直犯恶心，又是一阵说不出话的干呕。 乔只好应付来应付去，只有谈到一个话题才会认真。 “嗯？” “季鹤……季鹤，我、我见到季鹤了……就在——” 宋小海仔细想了想，然后又醉着笑了笑，他伸出手攥住乔脖子上垂下一角的丝巾，眼神逐渐失去聚焦，最后清醒地说的那句话是斩钉截铁的。 gotcha 大早上宋小海还没有很清醒，不过低头的时候看见胳膊上很多大大小小的掐痕，从小臂延伸到大臂，红彤彤连成一片，他有些不可置信。 乔没有回答，默认了他的疑问，又急不可耐地问：“你在哪里见到的他？” “不可能，”乔横林不相信地摇头，笃定地说，“他已经在国外上大学了。” “你跟他不一样啊，虽然那时候他围着丝巾遮脸，但我是不可能认错的，”宋小海红了红脸，但语气仍然忍不住得意，“他是季鹤哇，只要见到他，就会想，哦一定是他。我敢保证，就算是ia那个笨蛋，光是听你描述，也能很轻易地认出季鹤。” “幸好你把我俩带回来了，不然大冬天的，还不得冻死。” 他还没来得及再追加几句赞叹，看见乔已经走到门口，腕子缠着花色丝巾的那只手已经放在了门把手上，旋转、下压，走廊的冷空气瞬间不留情面地涌入客厅。 “你疯了，你现在是要去机场吗？不拿行李？等等等等——” 乔并没有回头，轻声答道：“不管是不是，我要去找找看。” 他立刻走了，什么都没拿，身上外套还是昨晚弄上雪渍的那件，利索到像是下楼倒个垃圾。 他一个人不知道怎么办好，于是跑到ia的卧室，学着乔横林的法子，伸出手狠心地掐ia的胳膊。 “乔走了，去机场了，他要回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