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是欣喜的，异国他乡能够碰到朋友，他甚至感到一阵酸楚。 宋小海丝毫不介意乔的内敛，他的激动溢于言表，捏捏被冷落的ia，主动解释说。 乔点点头，他还想问什么时，宋小海举起胳膊，指着上面一丁点儿窄小的疤痕：“你还记得不，在厕所，就因为我跟你说我爸认为书店开不长久，会走下坡路，你就推了我，还把我磕伤了。” “没事儿，”宋小海大方地摆摆手，“其实我爸真有点儿本事，他超市一路开了连锁，开成商场，又成公司，我们属于是半路起家。noah、不，ia他哥跟我们是对家，不过前几年我们签了友好协议，有我家商超的城市就没他家，有他家商超的城市，我们家也不能入驻。” 宋小海嘿嘿一笑：“宝贝儿，你在家里生意里哪有话语权啊，也不想想，要不是协议，咱们两家能这么和谐扩张？我爸跟你哥不握手言和，能纵着咱俩混到一块儿？” “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泪咱就不流了，出去喝几杯，我请客！” ia听到乔这么说，嘴巴美滋滋地翘了起来，他又变得活蹦乱跳，小脚丫哒哒地踩着，跑进屋拿棉袄。 宋小海怔愣了下，摊开围巾给ia系在脖子上，ia嫌他手法糟糕，连蝴蝶结都系得很丑，能说会道的小嘴不住地吐槽。 乔安静地走在雪地里，他的步子走得很平稳，不像身后的宋小海和ia，深一脚浅一脚地打闹。 ia和宋小海都习以为常，这家酒馆本身就是招待他们这样的群体，上个学期跟ia也常来，坐在靠里的位置，吸溜着果酒指点某个漂亮的脸蛋儿。 宋小海在乔的鼻尖前打了个响指，唤回他的思绪，乔显得很不好意思，开始跟他们聊天。 ia咬着吸管听他们两个说话，听会儿就不乐意了，撅着嘴巴让他们不可以忽略自己。 可惜乔并没有表露出过多的异样，在ia感到失望时，乔突然开口问了一个问题。 “哪个？”宋小海也认真地反问。 胳膊狠狠撞了下罪魁后首宋小海，宋小海反应也快。 宋小海倒是脸皮厚，丝毫不觉得尴尬，哪怕是面对曾经的小学同学。 乔问：“上面爽还是下面爽？” 宋小海跟ia对视一眼，两人异口同声。 “下面！” 果不其然，乔对于两个人答出的相同结果深信不疑，他凝了眉，好像使劲儿将其记在心里。 ia倒是单纯，想不到这儿去，他就是觉得不好意思，又开始咬已经扁平到快要抽不上酒水的吸管。 ia和宋小海像取暖的小鸡一样挤在前面走，乔则在后面跟着，在他们快要滑倒时赶紧伸手接一把，这实在是个精神和力气双重耗费的活，走到半程，浑身是雪的乔已经冒出了蒸腾的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