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a,安静一点儿,我会慢慢找的。” “好吧,乔,那他长什么样子?” 乔不停地讲述着,ia第一次听这个大个子一口气说这么多话,他摸着自己圆圆的脸颊,又用手掌在自己最白的肚皮上抹了抹,感觉乔的话有些伤害到他,于是ia难过地蜷成一团,小小声地答应乔。 听到他这么说,乔终于露出一丝喜悦的神色,他交待ia一定要去图书馆或是人少的地方找,絮叨了一会儿,乔又突然意识到ia刚才的话。 可他又因为乔喜欢男人而感到高兴,ia兴奋地把双腿荡来荡去,脚趾轻轻踩到茶几上古筝的弦上。 乔却不是这样应承他的,他像个成熟的老父亲告诉ia。 ia爬到地毯上,摸了摸古筝的弦,弄出几个真正的响声,他跟乔说自己真的会弹古筝,并且询问乔想不想听。 是邻居投诉ia刚才翘沙发的噪音,乔用蹩脚的英文道歉,并向白头发的大妈赔偿了一点儿精神损失费。 “给你纹身的师傅技术很差,你瞧,这里的线条都歪了,”ia将乔腰部的布料掀开,指着上面的鹰爪,“不过你的腰很漂亮,漂亮到不会注意这里。” 乔能听懂这样简单的句子,他向ia解释道:“我没有给他钱,刚到这里时我没有钱,所以当了人体模特,他给我纹身,然后付给我钱。” 乔不能看到ia停留的位置,但他依稀记得那里是鹰的翅膀,乔有些失落地说:“我想纹一只鹤,可是他说很少人会纹这个动物,他更想练习大部分人都会纹的鹰和蛇。” “ia,”乔低声说,“我不要别人怕我,我找过那所大学的学生,他们并不愿意帮助我,还会欺骗我,说这里没有像这样的中国留学生。” 乔将行李放进屋子里,简单收拾了一下,ia看见他行李箱夹层里的那个颜色漂亮的丝巾,就从床上跳下去,顺手将他抽了出来。 乔对此很无措,他将丝巾重新放回行李箱,然后伸手去拉ia起身,ia拍开他的手,像小孩子一样哭闹不休,于是乔只好抱住身材娇小的ia,将他放在书桌上冷静,又去收拾自己的东西了。 他走以后,乔才停下手,跪在地板上,将在行李箱夹层里叠得十分整齐的丝巾拿出来,手掌捧着,脸颊在上面轻轻蹭了几下。 他哀求管家将其中一条丝巾带回去,送给同样即将远渡重洋的季鹤。 乔仰躺在床上,望着千篇一律的天花板,看不到灯笼的福影,乔缓缓闭上眼睛,黑色的睫毛抖动地落下眼泪。 乔住在这里有一段时间了,房间被他清理出许多男士皮带和短裤,尺码偏大,看样子不是ia的,ia说是退租的室友留下来的,并且很热心地帮忙乔处理它们。 除了卧室的公共区域,乔接管了卫生,他将沙发上的衣服叠得很整齐,放在搬家的纸盒里,茶几也擦得特别亮,扔掉多余的垃圾后,位置变得很宽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