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横林和尤小勇是没什么才艺，只有坐在台下鼓掌的份，彭湃问季鹤有没有什么特长，季鹤本来说没有，但似乎觉得语气生硬，便后补了句。 彭湃顺着台阶就下，待季鹤格外热情些，顺着话题收不住嘴，罗列自己学过的各种才艺，连奥数都算了进去。 “你真厉害，学过这么多，还会跳舞。” 彭湃不满意尤小勇用“还”这个字的修饰，着重强调一番，“你听过的舞种我全会，连女孩儿学得多的爵士我都跳过半年。” 刚巧轮到彭湃上台表演，他瞧着根本不紧张，像见惯了这样的场面，拍拍尤小勇的肩头，又侧脸向季鹤和乔横林挤眼。 彭湃是个惹火的人物，各种意义上都是，上台表演引起不小的轰动，原本总打击他的教官也带头让学生鼓掌叫好。 乔横林留意到季鹤累了，对为彭湃疯狂鼓掌的尤小勇嘘了一声，尤小勇做了个抱歉的表情，两只手只轻轻拍，不发出声响。 “乔横林，我没睡，”季鹤尽管这么说，但始终没有睁眼，也没有躲开，“你不许动。” 季鹤久久没有起身，他很难得会依赖在乔横林身上，肩头的接触面都被暖热了，乔横林脸也跟着烫起来。 等这里再有亮光，尤小勇看见乔横林的唇上黏了几根长发，他放在嘴里克制地啃咬，又伸手拨了出来，用手指缝隙捋掉上面的口水，心虚地将他们藏回季鹤的背后。 “很脏。” 乔横林很欢喜这样，胳膊上冻出的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半。 结果，竟在寝室附近的路灯下，看到彭湃熟悉的身影，不止他一个，他身边站着个同样高挑的女生，被弯腰贴近的彭湃逗弄得低头羞笑。 尤小勇觉得自己是最八卦的，没想到乔横林先率真不已地开口：“你们猜彭湃对田恬说了什么？” “大概是说，”季鹤一本正经，后半句嗓子却有模仿的成分，用几分彭湃的语气，“让我看看，你的睫毛——” 他们仨聚精会神于彭湃的口型，一同道出这几个字后对视露笑，空气快活不已。 彭湃任由他们哄闹，一点儿不反抗，连承诺几次请大家吃饭才勉强逃向自己床铺。 更何况，他的确跟田恬谈了，漂亮妞向他示好，他脑子跟乔横林一样傻才会拒绝。 他问彭湃什么叫谈恋爱，谈恋爱会怎么样，为什么他俩突然就谈起恋爱来了？ 可惜迫于他匮乏的言语，解释不清，只意味深长地重复“感觉”这个词。 乔横林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嘴里嚼着尤小勇给他的大包虾条，掩不住期待的眼神在彭湃上下翻滚的喉结上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