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刚闹过,第二天操场就搭了堵高墙和台子,玩起信任游戏。 乔横林跃跃欲试,季鹤却躲得远了些,“我的头发会散,你最好也别去接人,到时候胳膊疼了半夜又要哼唧。” 乔横林点头,靠在季鹤身边,眼神激动地跳在台上。 季鹤借了他纸巾擦眼镜,尤小勇艰难地挤出笑脸,又接过乔横林的饮料灌了几口。 倒下时被彭湃托了一把,这两个人俊男靓女,很是登对,又被台下哦哦乱叫的声音起哄,教官也在旁边打趣大笑。 教官在另一侧拉他胳膊,让他吊出半个身子,下面的人拉他的脚上来。 像尤小勇这种肌无力的也大有人在,不仅被彭湃的鞋底蹭到脸上好几个黑印,还差点儿把彭湃的军训裤扒掉,吓得彭湃一边骂人一边余处一条胳膊护住翘腚。 彭湃本来累得蹲在墙头喘气,看到季鹤,约莫是想缓和气氛,探了脚出去,思考几秒,又换了手。 这对季鹤来说不是什么难事,但他实在不想手多挨几次臭墙,彭湃见他蹙眉,以为他害怕,“别怕,你先跳,实在不行再拉我的脚上来,待会儿我把鞋脱了。” 却突然被人抓了胳膊捞起来,乔横林握住尤小勇的手腕,认真地说:“你拉住我的脚踝。” “乔横林,你做什么!” 彭湃愣了下,扑到尤小勇身边挤着拽住乔横林的小腿,“真他妈傻狗,你们干嘛呢,拉住他啊!” 他还没扭头,季鹤踮起脚跟,努力伸长手臂,一下便抓住乔横林的手心,手心里发了汗,直打滑,乔横林反手抓住季鹤的手臂,将人腾空颠了起来。 惯性冲乱了好多人,乔横林气血逆流,脸晕乎乎地讲不出话来,贴向季鹤的身子,只觉得软,他觉得好似涌上来什么冲动,很想咬咬季鹤的平时不会这样水红的双唇。 下午被分批派遣拔草或叠床单,一般男生都选了手套,季鹤不愿意沾土,乔横林也因为想跟季鹤在一起选了叠床单。 接着便跟乔横林一起,两头站开,抻开抖、左右对摺三次,前后对摺三次。 “乔横林,”季鹤叹气,睫毛耷拉下去遮蔽过烈的日光,“下次不要干危险的事情。就算我爬不上墙又能怎么样,最多被罚被嘲笑而已,你以为我怕这个吗?” 季鹤倒难得哑口无言,所幸担心的坏事也没发生,折完手里这条床单后竟也释怀地笑笑,“嗯,信。” 乔横林为了跟季鹤在一个连队,拒绝了进标兵队,教官也没多劝,留着他当排头兵。 例行的联欢晚会如期举行,纪律松散些,这几天大家互相有所接触,能搭上伴的就坐一起了。 联欢会的节目是一早就报上去的,他们连队的教官跟其他队的上台表演了军体拳活跃气氛,就轮到学生自由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