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长阁悚然,连忙行礼退走。 杨五山的落网,白莲令落入朝廷手中,让白莲教的中间力量彻底暴露,潜藏在京师的数百白莲教徒与二百余阴兵被扫荡一空。 虽然丁三与棋手的身份不明,踪迹不明,但杨五山落网了,古今被抓了,事情已经到了尾声。 漫长的斗争。 “白姐姐,结束了吗?” “谁是古今?” “是他?” 小满抬起手,摸索着。 小满用力坐了起来,请求道:“告诉楚芸,我答应她的事做到了,希望她能说到做到,让我回到苏州,从此再不涉入阴兵之事。” “我已经没有利用的价值了,即使是丁三、棋手差人找到我又如何。” 小满沉默了。 崛起少年,京极持光 上杉禅秀抬起头,透过茂密的树冠看向蔚蓝的天空,飞鸟盘旋,不敢下来。 上杉禅秀苦涩一笑,摇了摇头说:“武田家,你认为有用吗?这支队伍的主将是他,不是我们。” 武田义满咬牙,低沉着嗓音,透着满满不甘。 “可这样做也太过儿戏,让我们听从一个孩子的指挥,呵!” 上杉禅秀将刀插在地上:“说这些又有何用,难道你我还能反对幕府的命令不成?再说了,京极持光自壹岐岛覆灭之后,这五年时间里,拜在冢原家修习剑术,人虽年少,却已有剑豪之名。忠州一战,你难道没看到他的手段?一剑断人头,满城悉屠尽!这是一个不好招惹的人。” 上杉禅秀打了个哆嗦,惊讶地看着武田义满:“你怎敢如此说!” 上杉禅秀嘴角微微一动:“武田家,你觉得我们来这里做什么?” “别说打大明的大话了,大明国仅仅只是一些船只就能覆灭壹岐岛,他们的军队又是何等强大!我们不是去消灭大明的,我们是送死去的!” “万一阻挡住了呢?京极氏的覆灭还不能说明问题吗?你有没有想过,足利义持不是他爹,可以轻松控制幕府与各地守护国!这一次北征,堪称是倾国之战,可若是我们这三十万人全埋在这里,幕府将是最后的胜利者,他将会成为一个比足利义满更强大的人,真正控制各地,再无守护国!” “不同,大不同!” 武田义满皱眉:“哪里不同?” 武田义满面色凝重。 可在李芳远的王国里面,这三十万大军没办法跑山里去啊。鬼知道朝鲜的山里哪里有吃的,有多少吃的,有没有河流,一旦停下进攻的脚步,对于以战养战的军队来说就是死! “可我们没有退路!” 上杉禅秀听到远处有动静,看到背着长弓,一脸冷峻的京极持光走来,起身低声对武田义满说:“最大限度保存力量,若事态顺利,那我们就继续打,若事态不顺利,那就撤回去。” 上杉禅秀看了一眼武田义满,微微点头,随后迎上前行礼。 苍琅! “我会将他埋在这里!” 上杉禅秀、武田义满这两个久经考验、经历过无数风波的人,此时也不禁瑟瑟发抖。 剑光一扫,草已断落。 武田义满也有些惊惧于眼前年轻人的气势:“一切听从差遣。” “李叔藩、李从茂、郑津、康泽从全州、大丘跑到公州、清州、尚州,又跑跑到宁越、忠州,如 “我只说一次,原州城必须在我们手中消灭!若放走一人,此战即是失败!李叔藩、李从茂等人,都必须死在此处!原州一克,江原道再无人能阻挡我等北上!到时我们可以从京畿道右侧直接进入黄海道,然后杀向松京,活捉李芳远!” 上杉禅秀、武田义满连连答应。 上杉禅秀凝重地点了点头:“他身上背着的仇恨太重了,京极氏满门就他一个活了下来,其他都被大明水师给杀了!从死人堆里站起来的人,容不得不阴狠!只是这原州,不是那么好打啊。” 原州西侧是太白山脉,这里即有蟾江,还有南汉江,水道较多。虽是如此,原州本身还是无险可守,因为这座城完全建在平原地带。 真正让人担忧的是城中三万军队。 各地残败的朝鲜军队都在原州集结,李叔藩更是调了不少人入城防守,估计还会组织一批民兵! 忠州之战打了两个时辰才打下来,这就是证据! 从观察来看,李叔藩选择在原州,是准备死战了。 李叔藩,你当真准备好了吗? 李叔藩审视着眼前的部将,声嘶力竭地喊道:“全罗道丢了,庆尚道丢了!若原州失守,江原道将再无人能守护!一路败退,被人像追狗一样追来追去,这样的日子,我受够了,你们受够没有?!” 李从茂、郑津等人高喊! 无人说话。 拿出死亡的决心,来抵挡日本国的进犯! 李叔藩眼里满是血丝:“奏请大明出兵,呵呵,不说咱们的国王会不会开口,就说安南、大琉球、亦力把里,这些事摆在面前,你认为国王会轻易张嘴吗?再说了,国王暗通日本一事尚未得到大明天子谅解,此时请他们来,他们会来吗?” 李叔藩冷笑两声:“唇亡齿寒,对大明而言,谁是唇,谁是齿,你没看清楚啊。我猜想,大明天子巴不得唇亡齿落,这样一来……” 大雨瓢泼,雷电如被困已久的巨兽破牢而出,疯狂地撕裂着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