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长阁一脸凝重,沉声说:“李芳英背后必是隐藏着一些力量,这股力量应该不隶属于曹国公府,很可能是他在凤阳府时招揽的人手。” 刘长阁清晰地记得当初的事,安全局与凤阳守备军差点动手,当时的李芳英一点都不像是传闻中的病弱! 汤不平提醒道。 “什么这就对了?” 庞焕严肃地说:“是李芳英杀的佛母,这也就是说,接触佛母的最后一个人就是李芳英,那能掌握佛母秘密,拿走莲花令,甚至是带走小佛母唐赛儿的人,也极有可能是李芳英!要知道,整个凤阳城,能避开安全局搜寻的地方不多,而守备府却是其中一个!” 若按庞焕的分析来看,李芳英极有可能是传闻中的杨五山,是掌握着阴兵力量的一条大鱼! 庞焕越想越认为这种可能性极大,继续分析:“你们想,唐赛儿告诉皇上,她被困在凤阳府,我们也去过那里,而那里距离凤阳城只有一百二十里,遇到急事,完全可以一日内返回凤阳。何况唐赛儿还说起过,杨五山身边的人是军士,而李芳英作为凤阳守备,恰恰符合这个条件!” 汤不平拿出飞镖,在桌子上叮叮,一下比一下重。 岳四海握着拳头,指节咯嘣直响。 不过,李芳英是杨五山这个推断实在是太惊人了,若此事为真,建文皇帝恐怕会大开杀戒,让曹国公府彻底消失! 砰! “坐下!” 庞焕肃然:“我赞同,若李芳英果真是杨五山,那他将是一条前所未有的大鱼,他的能量显然比盘谷、公子更强大,若轻举妄动,不足以将阴兵连根拔起!现在,我们需要和他比拼耐心。” 庞焕看向汤不平,轻松一笑:“是谁先看穿的这一切,不是我们,是皇上!皇上已经对李芳英起了疑心,又怎么可能由他接近?” “领命!” 一张张网,自安全局中撒出,随着对李芳英监视的持续,一些隐秘的人物开始进入安全局视野。 朱允炆在黑板上画了一张蛛网,在一圈圈的网线之上,有一个个点,如同一只只飞虫挂在网上,而在黑板一侧,赫然写着两个大字: —— 如此用心的读者,让人感动,再次感谢。 洞庭湖。 扑腾。 白依依收回目光,手腕一沉,锋芒的匕首落在掌心,盯着郝琅,冰冷地说:“我一直以为你是赵九的人,可没想到,你竟然跟着丹阳子一起跑了。这么说,我和赵九都被牺牲了?” “奉命,丹阳子凭什么给你下令,他有什么资格?” 郝琅看着逼近的匕首,连忙说:“是古今的十口令,古今现身了!” 白依依有些震惊,站起身来,脸色阴晴不定:“你是说,这一切都是古今的布局?古今在故意牺牲我和赵九?” “啊——” 白依依将匕首刺入郝琅的肩膀! 梅直云,你丫的不是薛夏的弟子,一个干十个的存在,怎么还有个漏网的!若抓了或杀了白依依,自己怎么会受这种罪! 白依依一脚踢在了匕首上,匕首直接刺穿郝琅的肩膀:“所以我们就该死?” “丹阳子说,古今想要执掌所有力量,你们已成势,不除掉很难做成大事,何况你和赵九已经引起了安全局的警觉,找到你们只是时间问题!” 白依依拔出匕首,看着吃痛冷汗直冒的郝琅:“古今想要我们手中的力量,不想要我们这些头领,是这个意思吧?” 郝琅畏惧地说。 郝琅犹豫了下,说:“有头发是丹阳子,无头发是丹阳僧!何况他还懂得易容伪装之术,避开官差盘查并不难,就像你一样,可以悄无声息地进出京师,没有人会怀疑。” “这水,还是不够红,郝琅,帮帮它吧。”飘动,湖水中出现了一大片的红。 杨五山也好,古今也好,从来都没有将自己作为亲人,他们只是将自己作为棋子,实现一个又一个任务的棋子! 所谓的君子报仇十年不晚,都是鬼话! 仇恨已经被无数人放下了,他们有了羁绊,有了顾虑,有了家庭,他们已经失去了向朝廷呐喊冲锋的勇气! 他们的终极,只是为了他们自己的权力! 杨五山! 古今! 白依依想哭。 七千万人,无一人可依! 日落时,一匹快马进入京师。 刚回到后宫的朱允炆听闻李坚、陈挥来见,在马恩慧无奈的目光之中,再一次到了武英殿。 朱允炆接过情报,打开看去,不由得笑了起来:“鬼子这个套路从来都没改过啊。” 李坚、陈挥有些不理解地看着朱允炆,情报里没提什么鬼子啊,提的是朝鲜和日本。 两个女人而已,熬不过水师的刑罚,自然是全都交代了,他们是幕府征召的细作,进入朝鲜国,是想掌握更多的情报,情报越多,越有价值,家族地位越高,得到的好处越大。 朱允炆抽出一份安全局的奏报,对李坚、陈挥说:“安全局已经注意到了这件事,看样子,足利义满这是铁了心动员全部力量,想要侵占朝鲜了。” 陈挥有些难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