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招!” “梅百户!” 梅直云冷声吩咐:“留下几个人处理残局,其他人跟我追!” 你妹的丹阳子,你把船停哪里去了? “白依依人呢?” 李法良哪里知道白依依去了哪里,刚刚只顾着跑路,谁有心思管其他人,想来这个家伙见势不妙,先跑一步了。 周老六看向远处的街道,一群人正在追杀而来。 赵九顾不上白依依,和李法良等人上了一条船,斩断缆绳,李法良又傻眼了,船橹去哪里了? 找遍船只,也不见船橹。 张来硕打量着这一群人和一条船,安全局的人都来了,还在那晃晃悠悠,这简直是不把安全局当安全局啊。 张来硕也不确定这群人到底在干嘛,要逃命,你们至少要做出点逃命的样子吧。 梅直云瞥了一眼水面,因为天色的缘故,并无法辨清楚水里的情况,但安全局在追人上还是有一套的,一道道渔网不知道从哪里被找来,直接垂在河道的上下游,沿途更有军士值守。 李法良终于走到了穷途末路,看着一旁的周老六,抬起长枪就刺了过去,周老六如何都想不到,自己会死在李法良手上,不解的目光透着无尽的恨意,终坠落在河道之中。 李法良认为,此番行动之所以失败,都是因为周老六没有把钱库的情况摸清楚,以至于一群人折腾半天,一文钱都没拿到手不说,还被安全局给围了。 自己在刺探情报的时候,总不可能搬下箱子,故意合起来箱子吧,你怪我情报失误,我怪谁去,天杀的,谁设计的钱库! 赵九苦涩不已,还没反抗,后背就挨了一记重击,一支长箭从后背直刺穿心脏! 湘潭知县王迪匆匆赶来,看着钱庄被杀的军士与主事等人,几乎晕倒,在自己治下出现这档子事,多少功劳也盖不住失职啊。 湘潭皇家中央钱庄被劫,轰动整个湘潭,随着消息的传播,更是轰动整个大明。 事实证明,李法良根本就不是一条汉子,在梅直云彻夜刑讯之下,白依依、丹阳子等人的画像已经描了出来,衙门、安全局联合出手,将这两人的画像贴满大街小巷,并将消息通报其他府县,协同盘查。 朝野上下震动,安全局刘长阁、薛夏等一行人更是咬牙切齿,这简直是挑衅朝廷! “李法良?” 历史上的人物该出现的还是出现了,并没有因为自己的改革而消失。历史上,这个家伙在湘潭拉起了一批人造反,虽然很快被收拾了,毕竟是个祸害! 汤不平奏报。 “确实是他。” 朱允炆将画像放下,严肃地说:“梅直云审讯得到的情报是,白依依、赵九原本在京师,奉杨五山令,至湘潭取用钱财。李法良盯上中央钱庄,也是希望借此机会向杨五山证明自己的能力。如此说来,杨五山已经到了京师。” 杨五山若当真在京师,那他潜藏的也太深了一点,也显得安全局太无能了! “在各处水陆要冲,挂上画像,悬赏捉拿白依依、丹阳子,若他们重新潜入京师,务必找到!” 刘长阁、汤不平连忙答应。 刘长阁、汤不平脸色大变。 刘长阁难以置信,却也没否认什么,直接答应:“绝不负皇命!” “凤阳府么?” 李芳英是杨五山?! 朱济熺拿起扇子,送着风,埋怨道:“这热死人的天,不是出城的好时候。我知你孝顺,也不至于三天两头去钟山吧。” 朱济熺猛烈地扇着风:“若不是你手中握着一本《梦溪笔谈》孤本,我才懒得跟你受罪,咱们先说好,跟你进山 李芳英哈哈笑着说:“我一个闲散之人,如何敢欺骗晋王,之所以出此下策,还不是因为我离开京师太久,与你们疏远了些,请你们上门吧,一个个推脱不来,都避着曹国公府走路,如今白日行道,总不至于担心这担心那吧?” 朱济熺连忙说。 朱济熺暗暗叹了一口气。 虽说李景隆等人曾去广东建造了阳江船厂,立有功劳,可这种行为怎么看都像是对李景隆的发配。而在李景隆等人回京之后,因为一连串的变故,曹国公府几乎门可罗雀,到了无人问津的地步。 朱济熺也不想和曹国公府的人走近,但没办法,《梦溪笔谈》孤本的吸引力实在是太大了,自己想要研究匠学工艺,寻找灵感,这本书很是重要。 而李芳英手中的,可是宋版的《梦溪笔谈》孤本,珍贵无比!加上李芳英不像李增枝那么伪君子,不像李景隆那么白痴,朱济熺与其打交道没有顾虑。 李芳英坐在墓碑前,将酒水摆上,默然不语,许久之后,才转身,从怀中取出孤本《梦溪笔谈》递给朱济熺:“这本书只是残本,还请你多珍惜。” 李芳英笑着说:“没什么,我父亲与你父亲当年也算是忘年交,带你来这里,只是希望父亲也能看看你。” 李芳英回忆着父亲在世时的模样,可岁月冲淡了记忆,脑海里的人已变得模糊。 此时,一个农夫装扮的人走至李文忠墓前,嘴角动了动,随后便一步一晃,慢慢地走远。 朱济熺走出来,捂着有些不舒服的肚子说:“我们早点回城吧。” 朱济熺有些意外地看着李芳英,旋即笑道:“想进入国子监有什么不准的?皇上盼着所有勋贵都能入国子监进修,你又是聪慧之人,到国子监定能学有所成。” 在两人离开之后,索靖从一棵老树上跳了下来,对着地面低声说:“可以出来了。” 索靖摇了摇头:“距离太远,听不到。” 索靖嘴角微动:“自然不是巧合,来人步伐稳健,走的是下盘路数,这种人绝不可能是简单的农夫,看来皇上的担忧并不是没有道理。” 刘长阁启动了最深处的密室,汤不平、薛夏、雄武成、岳四海、庞焕、郭纲、索靖次第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