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船漏水了!” 击杀大白鲨 军士回道:“三个!” 骆冠英知道事情紧急,看向赵世瑜:“准备转移军士,放弃大福船!” 骆冠英不是不知道这个道理,可若是任由这些东西破坏大福船,那船只沉没是迟早的事,一旦沉到海里,那大福船上的军士便成了海中鱼虾,任由大白鲨吞吃! 骆冠英咬牙切齿。 骆冠英看着八牛弩射出,也只能给大白鲨造成轻伤,而那张血盆大口每一次张口,都要带走一个军士,心如火燎,转头看向军士腰间的手榴弹,冲着王真喊道:“将七八个手榴弹绑起来,丢到它们嘴里去!” 此时两头大白鲨咬住了军士,直往海里带,因为军士身上的绳索多连在大福船的桅杆处,大白鲨并没有咬断绳索,导致绳索绷直,直拖着大福船倾斜着在海面上滑行。 王真厉声喊道。 大白鲨扎入海水中,王真看着又一头大白鲨冲着大福船游了过来,握着一提手榴弹,攀在船侧的军士张茂抬头看到手榴弹,又低头看了看海面,冲着王真喊:“把手榴弹给我,你丢不准会伤了其他兄弟!” 军士纷纷拉着绳索,将挂在船舷外侧的军士纷纷拉上来,张茂攀至高处,看着游动而来的大白鲨,伸手抓住王真,喊道:“给我手榴弹,快!” “张茂,你给我回来!” 张茂怒喊着:“畜生,来啊!爷爷请你吃大餐!” 张茂见状,拔开几个手榴弹的引线,然后将手榴弹丢了下去,血盆大口中喷着血腥味,一股恶臭的气息几乎让张茂窒息。 轰! 张茂咧着嘴,冲着死去的大白鲨喊道:“你他娘的再咬啊,来啊!” 张茂浑不在意:“真要被吃了,我也要在它肚子里把手榴弹拉开了,和它同归于尽!” 这就是水师的血性,是水师军士的骨气与倔强! 骆冠英眯着眼,对赵世瑜说:“你来指挥,我去操纵八牛弩。告诉其他船只,瞄准大白鲨的眼睛,只要将八牛弩的弩箭射入它们的眼睛,那它就彻底完了!” 大白鲨似乎察觉到了危险,一直待在海水里反复撞击大福船,船只来回摇晃,船底的两个舱室因为被强烈的撞击而裂开,海水缓缓渗了进来。 骆冠英操作着一架八牛弩,盯着不断摇晃的大福船,眼见一条大白鲨冒出头来,砸下机扩,强劲的弓弦施加给铁箭巨大的力道,穿出舷窗,几乎在同时,密集的铁箭飞出! 密集的刺入声传出! 可任凭大白鲨如何折腾,如何翻滚,强劲的弩箭刺穿毫无保护的眼眶,深入其体内,已给其造成了致命的伤害,加上大白鲨时不时冒出海面,不时有弩箭再次射出! 张茂等军士从船舷外侧返回船上,发狂的大白鲨根本不攻击人,反而想要将整个船给掀翻,这让王真很是郁闷,大宝船在那里,你倒是去撞大宝船,摁着我们一条大福船撞算怎么回事,好欺负吗? 骆冠英等人等待了近半个时辰,依旧不见大白鲨出现,考虑到王真所在的大福船破损严重,这里又没有船坞可以修复,加上后面的航行恐怕会更为危险,骆冠英下令放弃大福船,将两艘大福船上的物资、船员全都转移到宝船之上。 赵世瑜下令军士乘坐小船,将大白鲨给锯了,鱼肉放在船只腌制或晾晒起来,充当军需品,赵庙子还专门叮嘱军士,一定要把鱼翅留下来。 没办法,靠海吃海。 为了警醒后面的船队,骆冠英丢下了不少空置的木桶,并在每一个木桶上留下了话。这些木桶会顺着洋流前进,只不过 骆冠英想要给郑和传递一个信号:用宝船来完成任务,放弃大福船以减少损伤。 而在十几日后,郑和也确确实实收到了“留言”,只不过这些“留言”不再是骆冠英的,而是沈伟的船队所留。 郑和并不是一个死板的人,加上几次风波遇险,大福船虽然抗了过去,但损伤显然超出了宝船,为了最大限度降低伤亡,保证船队最终抵达南美洲,郑和采取了骆冠英一样的策略,牵引大福船前进。 这是一次史无前例的航行,是属于大明水师最伟大的一次航行,过程中伴随着风险与牺牲,但他们依旧昂首挺胸,骄傲地朝着西面而去。 九层之台,起于累土;千里之行,始于足下! 大小琉球一起解决? 朱允炆坐在黄夫人茶楼里,黄莺坐在一旁,安静地练着字。 朱允炆微微点头,品了口茶:“中华书局不能只重生意,而需要重教化,重教育。眼下朝廷正在推动扫盲运动,中华书局应该承担起来。” 朱允炆笑了,黄二月是个聪慧的人,他可以做成许多事。 朱允炆见一条鲜美的鲈鱼,一盘鸡蛋韭菜、一碟卤好的猪头肉,还有一碗小葱豆腐,不由笑道:“这哪里是让我常手艺,摆明了是留我吃饭啊。” 朱允炆抬手轻轻拍了拍黄莺的头发:“好,那就留下来吧。花娘啊,打点饭来,坐下来一起吃吧。” 黄二月拉着花娘坐下,转身就去打饭。 朱允炆抬手压下花娘的胳膊:“你们的好日子,只是来自于你们的勤奋。黄九二做匠人辛苦,你做营生也是辛苦,黄二月管理书局不容易,黄二斤正在努力进修,听闻他成绩不错,明年很可能会考入国子监。仔细想想,好日子都是你们自己奋斗出来的,与我可没多少关系。” 他并没有直接给黄家财富,却给了黄家改变的机会,抓着这些机会,努力过活几年,这日子终于变得红火起来。 朱允炆看向花娘,笑着说:“陈木、崔娘你们也见过了,听说二月和陈余定下了婚事?” 朱允炆对坐下的黄二月威胁道:“虽说你是为我办事,但陈余可是皇后的人,日后若是你欺负了她,告到皇后那,我可护不了你。” 朱允炆满意地点了点头,夹了口菜,赞道:“手艺不错,只不过花娘,你为何不多招揽一些人手,总自己一个人忙碌也不是办法。” 朱允炆放下筷子,对花娘说:“我虽没有仔细盘算过,但想来你这店中纯利每个月应不下二十两钱钞吧,拿出三两招揽一人打打下手,也是好的吧。” 朱允炆笑了笑,并没有多说什么。 可妇人入城,又能找什么活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