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浪掀起多高,船只随波而动。 对马岛。 在这一刻,宗贞茂很想看看京极高光什么表情,被明军水师欺负的滋味,恐怕是不好受的吧。 让你们支援下我们对马岛,竟然一点面子都不给!现在被大明收拾,也是你们自找的!不过大明的这计策实在是高明,就连壹岐岛的人也绝想不到大明水师会突然进攻,也不知道壹岐岛的水军还有多少,会不会被大明水师打残。 早田左卫门大郎嘿嘿点头:“应该如此,也让他们尝尝被人拒绝的滋味。” 早田左卫门大郎瞪大眼,对宗贞茂的野心很是惊讶。 “这个,不太好吧。” 对马岛,北部浅茅湾。 一艘艘大福船缓缓出现在海面上,没有任何的灯光,与黑夜融为一体。陈挥指着着刘谆、赵春率三艘船先行登陆,解决滩头的倭军。 来回活动几次,适应之后,刘谆感觉呆在海水里竟然比在船上还暖和一些,挥了挥手,带军士悄然上岸。 里面的倭人没有防备,打开门看着浑身湿漉漉的刘谆等人,愣了下。 解决了一屋,继而转向另一屋。 在刘谆走向最后一间茅草屋时,刚想敲门,茅草屋左侧冒出来一个提着裤子的倭人,倭人看着刘谆血淋漓的刀,连忙就要跑,可忘记裤子还没提好,刚走两步就被绊倒在地,还没起来,刀已落下! 刘谆低声多军士纷纷。 “啊!” 五个倭人手持长刀,狂叫着作战,声音有些大,惊动了远处的倭人。 浅茅湾几乎一个中线,将整个对马岛一分为二。徐安带人向东北突进,陈挥则带人向西南进军。对马岛远比壹岐岛大得多,不深入作战,根本无法解决倭军。 宗贞茂已经睡下了,突然听闻远处喊杀震天,骇然不已,连忙传唤早田左卫门大郎、林温、藤六等人,匆匆集结了六百多倭军,准备据守宗家大院,对抗明军。 宗家大院,距离浅茅湾只有十里。 刘谆请令冲锋,陈挥见宗家内部倭人较多,摇了摇头:“先封锁要道,剪除羽翼,断其出路,再徐徐图之。” 刘谆则与周涯等人,带数百人奔向西南,无论是倭国百姓,还是倭寇,亦或是宗家之下的倭兵,刘谆都没有停手,一律斩杀。 惨无人道的斩杀! 倭寇侵略大明沿海的时候,他们可从来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是老人还是孩子,该杀的时候,他们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现在轮到倭人了,谁若是敢在道义上指责大明水师,刘谆绝饶不了他! 刘谆愤然喊道。 这一夜,是对马岛历史上最黑暗的一夜。 刘谆直接杀过八十余里,抵达了海边才收手,看着东方即将破晓,刘谆带着军士再次奔波,以顽强的意志,再一次折向宗家大院。 早田左卫门大郎不安地看着宗贞茂,严肃地说:“我们必须尽早突围,一旦明军收回兵力,彻底围困,那我们想走都走不掉了。” 早田左卫门大郎不安地看向藤六:“你有什么高见?” 早田左卫门大郎追问:“杀出去之后,又该如何?浅茅湾必然有明军驻守,去那里只能送死。” 藤六急忙说。 藤六郁闷了,看着早田左卫门大郎大声喊:“你说要突围,突围,现在又说这不行那不行,你倒是给个主意啊!”大名撤退,只不过这次撤退的方向,伪装是向南,但实际上是向东,躲入东面的山林之中,等明军撤走之后再作打算。” 毕竟是刀口上干过活的,宗贞茂也十分清楚耗不起时间,决定安排林温、池门带四百人,出南门强攻,吸引明军,然后自己带一百余人自东门撤出。 宗贞茂安排妥当,一声令下,林温、池门等人率先杀出南门。 陈挥考虑到北面、东面与西面都有较多军士防控,则带了一百二十军士防守南面。 长弓丢下,箭壶丢下。 陈挥更是冲在最前,不等身后的盾牌手跟随,直迎上最前面的一名倭军,大刀如劈山之势,不等对方倭刀送来,已近身劈在对方脖子上,一脚踢开,长刀再起! 一边是战阵冲锋,彼此配合,进退有序。 藤六握着倭刀,以刁钻的角度,直擦过一名水师军士的脖颈,军士瞬间倒地,血流一片! 锋利又不失刚猛的倭刀! 倭人叫喊着冲锋! “兄弟们,想想阳江战死的兄弟,想想你们的妻儿,现在,给我往死里杀!” 大明军士被激起更强的力量,形成一个个兵阵,稳步配合,该扎的扎死,该守的防住,该砍的砍死!陈挥更是带五名军士,放弃了防守,直接撕开了倭人的队伍,所过之处,皆是倭人尸体! 陈挥听到动静,踢开尸体,身体一弯,就听咔嚓一声,头顶一凉,头发顿时散落下来,头盔跌落在地。 藤六有些惊讶,如此必杀一击,他竟然躲开! 一旁的明军也吃了一惊,连忙护在陈挥身旁,这要是副总兵折损在对马岛,无论杀倭多少,这次战争都将是失败的。 陈挥看着藤六,提刀一步步走了过去:“有本事,来,再战!” 倭刀比大明的军刀长近一尺,近战交锋,一寸长,一寸强,何况是一尺。倭刀不好对付,加上藤六又是倭刀中的好手,动作灵巧,作战经验丰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