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征、西征、迁都、招抚与安置外国使臣,册立太子等等,哪个大事件背后没有杨士奇的智慧与心血付出? 奉天殿的大门缓缓打开,百官入殿。 百官谢恩。 盐执行的是专卖制度,百姓有权吃盐,没权自己私自煎盐,更不能拿出去贩卖。 但这两年,大明不断开矿,煤矿要开,铁矿要开,铜矿也要开,开着开着,钻井、深挖技术就提上来了,这些技术在匠人的带动下进入四川,盐井技术突飞猛进,这才有了犍为县之事。 当然,这也与煤炭的广泛应用有关,四川煎盐用的就是煤炭。 郁新欣然笑道:“如此以来,当地百姓也多了一条营生,皇上圣明。” 郁新刚退至是班序之中,户部尚书夏元吉便走了出来:“皇上,按照朝廷规制,广西、云南、湖广、贵州等地土司应足额缴纳夏税。然户部自七月递发文书催问各地,至今已有三月。广西、云南、湖广土司是闻命,已补交夏税。然是贵州,当地土司抗命不从,不给钱粮,臣请给予重视。” 梅殷走了出来,冷着脸:“皇上,贵州虽没有改土归流,但依旧是我大明管辖之地,当地土司臣服朝廷,理应给足相应钱粮,若放任不管,广西、云南、湖广等地土司必会纷纷效仿。臣请旨,命贵州都指挥史顾成带兵弹压!” 朱允炆看着蹇义。 梅殷反问:“莫不成朝廷要对贵州土司之事视而不见,任由其胡来不成?” 解缙出班:“臣附议。” 朱允炆没有办法,因为西域战事、营造新都,在征调民力已不下八十万。若在贵州再动兵,势必会引起当地土司抱团,战争到底会打多大很难说。若大打,就需要诸多民力作为后盾,可朝廷很难支撑起一次大的战事。 “就依蹇尚书之言,先行调查,再作定夺。”朱允炆吩咐之后,又感觉缺了点什么,补充了句:“命令张辅于庆远府练兵。” 庆远府在广西北部,距离贵州的贵阳不过五百里,急行军五日内可以抵达,而以张辅的名声,这仗要么打不起来,要么就打不长久…… 朱允炆听闻之后,心头有些紧张,刘长阁是知道轻重缓急的,若没有十万火急的事,他不会在上朝的时候来奏事,刚想让刘长阁入殿,就听到皇宫外锣鼓喧天,一阵阵欢愉声传出。 坐在龙椅上的朱允炆听到了这洪亮的声音,文武大臣也听到了这豪情的壮语! 朱允炆连忙喊道。 “信使何在?” “速速入殿!” 解缙、郁新、杨士奇、铁铉、梅殷等一干文臣武将听闻后,更是喜形于色! 朱允炆看着风尘仆仆,一脸倦容的军士,问道:“前方战事如何?文书何在?” “大捷!” 解缙激动,有了这一仗的胜利,朝廷的压力骤然减轻了许多,这对于多事之秋的朝廷而言,无疑是一个巨大的鼓舞! 毕竟帖木儿虽然后勤也不短,但他们赶着马牛羊过去,总比大明推着小推车过去要方便快捷的多。一旦陷入僵持作战,大明很难承受。 一旦掌控了西域,就可以设置卫所,屯田开荒,后勤压力自然而然便会下降。听朱允炆说,西域那一片地盛产石油,还可以大面积种植棉花,若那里真能产出大量的棉花,那边军的冬日棉衣、棉被便无需再由内地递运,还可以反哺河西走廊诸地。 梅殷连连点头,朱棣不愧是太祖的儿子,继承了太祖的英勇与天才的军事才能,他带兵出征,确实是一个绝佳的选择。 梅殷看向朱允炆,心中暗想:建文皇帝啊,朱棣回来你该如何封赏,他可是燕王,藩王之首,你的四叔。功高震主,你就不担心他?叹这些人的强大。 这是结果,无可争议的结果! 半年以来,各种问题扑面而来,如山压抑着自己,以致于开始怀疑图谋西域的战略,开始思考这战略到底能不能实现。 哈里被打败了,大明却没有动用最强大的底牌。 可他终将不再伟大,因为他遇到的是大明伟大的征西军! 张扬! 朱允炆打算用这一战的胜利告诉所有人,这个时代只有一个主角,那就是大明。 昌都剌。 索靖微微摇头:“这种事不需要侦察兵出手,随便派三百人就可以接傅安、霍邻他们回来。” 帖木儿只索要哈里一个俘虏,没有其他人,带走哈里之后就再没有任何顾忌,完全可能动手。而大明被帖木儿羁押、扣留的新旧使臣有两百四十余人,这么多的人,即便是拉上战马,也需要时间,帖木儿的骑兵会给大明这个时间吗? 索靖看着薛夏,指了指身后的营寨:“放心吧,哈里会帮我们拦住帖木儿的骑兵。” 薛夏不理解,哈里怎么可能会帮助大明? 薛夏不相信,拉着索靖去看。 杜渐在竹筒里塞了火药,然后又写了一张符纸,塞入竹筒里面,对求饶的哈里白了一眼:“我修习符箓天雷之术尚未大成,总要多试试才可。万一你不听话,我可于远处引动天雷,毁你身体!” 哈里直打哆嗦。 五天前,杜渐也是如此,在竹筒里塞了符箓,然后将竹筒绑在了一只鸡身上,他站在五丈之外,点燃了手中的另一张符箓,念念有词,一声令号之后,之后那只鸡就炸死了,血肉模糊。 两天前,杜渐再次拿出了符箓,对着三百步开外的一根木头念动咒语,木头瞬间崩碎! 今日,那个厉害的将官不在,杜渐又拉了自己来,这次他打算拿自己当试验品,看他时不时看向自己的大腿,似乎想要将这符箓可以引爆的天雷绑在自己大腿上…… “我配合,积极配合。” 杜渐可不想听哈里的解释,拿着绳子就把哈里给绑了,刚将一个竹筒绑在哈里的右腿上,就感觉到手上一阵湿润,杜渐竟然还凑到鼻子前闻了闻…… 杜渐怒不可遏,拿出了一张符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