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 朱允炆安排人送行,看着远去的猛哥帖木儿等人,嘴角的笑意逐渐收敛起来,对一旁的刘长阁说:“还记得纪纲吧?” 朱允炆见远处的猛哥帖木儿回过头招手,便也抬起了手:“将纪纲调回京师,朕另有委任。” 朱允炆返回武英殿,审视着辽东与东北舆图,下定了决心。 谁适合办这种心黑手很,毒辣的事? 汤不平,这个人多少有些正派。 思来想去,有手段,又听话,还想一心向上爬,不择手段的家伙,好像也只有纪纲最为合适了。 苏州,太仓州。 虽说征安南立下战功,被提拔为太仓卫指挥史,可太仓卫是没事可干的闲地方,主要职责就是保证太仓州与浏家港的安全,可现在大明水师近乎无敌,倭寇也被打得没了踪影,太仓州又能有什么危险? 每一夜,睡前看海。 纪纲哀叹不已,莫不是自己的命运就只能止步于此,想要做人上人,想要手握杀人权,醉卧美人膝,就只能是一场梦吗? 纪纲看了一眼大海,这里面肯定都是委屈,苦涩的很。 大琉球,首里城。 “打开牢笼。” 女人们颤颤巍巍地看去,远处有一座“山”,只不过那是一座刀山,石头的缝隙里,插满了刀锋,锋芒在阳光下闪烁,让周围的气温冷了许多。 护卫喊了一嗓子,将女人赶出牢笼,挂上锁,便退到远处,与森严的护卫们一起,守护在一个病恹恹的年轻人前面,而这个人,正是中山王武宁。 女人惊慌失措,顾不得遮羞,朝着刀山的方向跑去。 咬死野鸡的时候,也是如此的动作。 武宁看着这一幕哈哈大笑,高声喊道:“好,二犬威武,咬死她们!拿酒来!” 女人想要爬上去,可根本没有落脚的地方,到处都是刀锋,跟立足的地方都没有。一只恶犬扑了过来,强大的力量直将女人推到了刀山上,刀子瞬间穿入体内…… 武宁拍着手大笑着走了过去,看着凄惨死了一地的女人,竟极是满意地点了点头,对一旁的心腹林崖说:“恶犬追妇人,妇人无所生,好玩,好玩啊。下一个是什么?” “赛马车?何为赛马车?” 林崖指了指隔壁庭院,道:“大王请。” 面对不解的武宁,林崖连忙介绍:“大王可以找来五个男人或女人,让他们拖着马车到北面的墙根处。” “大王莫要着急,我们可以如此,马车里面需要装一千斤石头,谁先装满,谁先将马车拉过去,大王就免了他死,至于其他人嘛,呵呵,自然是要罚他当一辈子的马。” 武宁来了兴致,连忙招呼护卫去抓五个强壮的男人来。 不得已,五个男人只好拼了命地搬石头,可一千斤的石头装入马车已耗掉了许多气力, 更没多少力气拉马车,最让他们绝望的是,眼前的路被人洒了水,脚下打滑,根本没办法受力。 武宁厉声喊道。 “打,给我狠狠打!” 一个男人脱掉衣服,将衣服丢在地上,双脚踩在衣服上,脖子上满是青筋,马车缓缓动了起来! 武宁不由地兴奋起来。 拼命! 看着被拉动起来的马车,武宁不由地跳起来叫好,眼看着一辆马车超过了前面的马车,武宁更是手足舞蹈,面对失败的四个男人,武宁大笑着下达了命令:“他们都是没用的男人,把腿给砍了,一辈子都跪着吧。” 哀求也没半点用处,铡刀送至…… 武宁有些苦恼,看向林崖:“将他打发走!” 三吾良亹看着林崖,眼睛有些发红:“我今日一定要见大王!” 三吾良亹脸色很是难看,低沉着声音问:“林崖,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我不是说这件事!我说的是津固岛!” 林崖盯着三吾良亹,脸色变得凝重起来,嘴角抖动了两下,终开口道:“这件事是大王的意思,也是中山国最高机密,你若再敢宣于口,试图窥探,打听,小心性命不保!”“我性命不保?你不是不知道大明已经下达了命令,但凡与其有关,为其提供藏身之所的,视为敌人。明廷水师的强大你不知道吗?若因你一时贪婪,招来大明雷霆之怒,到时候我们都得死!” “可大明知道!” 林崖摇了摇头:“大明不知道,也不可能派遣水师来这里,即便是有使臣来,也没有人会去津固岛。你若是想要中山国一直存在,就不要再插手这件事了。” 林崖指了指身后的府院:“一切都是大王的心思,我不过是奉命行事罢了。另外,我给你一个警告,谁再敢去津固岛,死了可是白死,没有人会替你们说话。” 林崖盯着三吾良亹离去的背影,招过来一名心腹:“去,请陈士良过来一趟。” 武宁好色,见图画中的美人姿态婀娜,又柔弱得惹人怜爱,不由欢喜。 武宁哪里还在乎什么八百民工,一口答应下来,并对林崖吩咐道:“但凡南洋王所需,无需奏报,你直接批给他们,另外所需粮食用度,也要定期送过去,不可短缺。” 林崖领命。 “哈哈,好,好,好啊!” 琉球三国分立,山南、山北、中山。自己只是这中山王而已,现在降服了陈祖义与其手下,他日一定可以摔大型水师船队,一举消灭山南、山北,成就琉球一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