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远兴俯身探出悬崖,着急地说道:“老五,快上来一点点,我可以抓到你。” 两尺,无法逾越! 向下,呵,上山容易下山难,何况是在这夜色之中? 老五脸上浮现出了一抹笑意,对王远兴道:“王老大,回去告诉我儿子,他老爹是个汉子。” 王远兴将半个身子都伸了出来,可距离依旧差一尺距离。 说完,老五又将木头塞入口中。 袁岳很郁闷,老五获救了,为啥挨打的是自己……难道说千户大人真的看中了老五的婆娘? 王远兴安排人探身于悬崖之下,点了一个火把,挥舞了几下,然后熄灭了火把。 黄桂收到了王远兴成功登顶的消息,当机立断,驱马极速奔向永平寨。 马蹄之上包裹着残布,踩踏在山间道路之上,并没有清脆的马蹄声,只有细微而沉闷的声音,传不多远便会消散。 黄桂没有作任何停留,抽出大刀,便朝着永平寨山下的守军杀去,直至敌人将至时,才高声断喝:“杀!” 不是杀降,是准备祭品 当永平寨的大火烧红天际时,虎山岭的将领阮文修连忙召集手下将官商议对策。 胡寿连忙劝阻道。 “若是明军势大,又如何是好?” 吕元秋冷哼一声:“明军什么战力你我皆是清楚,一群酒囊饭袋,何足挂齿?阮将军,只要给我一千兵,永平寨之危必解!” “末将必不辱命!” 胡寿着急地看着阮文修,道:“虎山岭总共才三千人,让他带走一千人,虎山岭岂不是危险?再说了,往日不见明军动静,怎么突然便发动了进攻?明显是明军筹备已久,攻打永平寨的未必是少量明军啊。” 胡寿一跺脚,喊道:“此一时彼一时啊!” 正是因为太过顺利,以至于出现了集体骄兵的问题。 站在高处,阮文修眺望着永平寨的方向,远处的火光在夜空中显得如此明亮。虎山岭之下,一队人马匆匆而行,举着的火把走在蜿蜒的山道之上,宛若一道火龙。 阮文修的话音刚落,便听到一阵阵沉闷的声响由远处传荡而来,再看那条火龙,顿时乱了形状。 阮文修脸色一白,身体似乎失去了所有力量,踉跄后退。 阮文修慌乱地喊道:“对,快,快传令!” 此时山下跑来一百余人,各个狼狈不堪,甚至还有几个人抬着几个军士,孤零零的几个火把乱晃着,惨叫声也传到了山上。 山下军士喊道。 “开门!” 寨门缓缓又被拉开,一百余军士见状,匆匆上山。 “没错,他不是!” 月光出来了,胡寿看清楚了张辅的脸,陌生的,冰冷的…… 张辅一刀刺入了胡寿的心脏,猛地拔了出来,厉声喊道:“给我杀!” 百余人大明军士,如猛虎逐猎,勇不可挡,而山下也传来了喊杀声,后备军快速上山支援张辅。 可这是山上,能逃的路只有一条,不幸的是,那条路是死路。 阮文修躲在虎山岭的一座山洞里,想要脱掉将军服逃命,只是还没等他脱完衣服,张辅已经站在了山洞之外。 张辅冷冷地问道。 阮文修连忙否认。 “遵命。” 张辅冷冷地说道:“用石灰腌制好,天亮了好交给韩都司。” 没有一人回应。地看着张辅。 一个引着张辅走到不远处,一个山洞深处,丢着两百余赤裸的尸体,无一例外,皆是女子,甚至还有一些小女孩! 近一千二百俘虏,不安地看着张辅。 “杀!” 结束了伏击任务,活捉了吕元秋的潘成带人赶到虎山岭,正遇到张辅屠俘,连忙跑到张辅面前,道:“大人,杀降不祥啊,朝廷有明令,不可屠杀俘虏……” “这……” “我是在准备祭品!” 潘成吞咽了下口水,有些无奈。 张辅擦了擦刀,对沉默的明军喊道:“把他们的人头割下来,丢到最里面的山洞里去!我希望一个都不能少!对了,潘成,吕元秋还活着吧?” 潘成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