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猎!” 这个时候已是极寒,如何能冬猎?一不小心,可能会导致人员冻伤。 “没有实力,只能被欺负。可我马哈木,喜欢的是欺负人,不是被人欺负!” 而通往强大的道路,从来都不是轻松的,而是伴随着痛苦、折磨、流血,乃至死亡! 万马齐喑我为雄! 也正是在这一日,马哈木的妻子,买的里八剌的女儿萨穆尔公主感觉到了腹中胎儿的动静。任谁都没有想到,这个胎儿在未来将会成为一个极厉害的人物,超越马哈木的存在…… 马恩慧邀请灾民中手工巧妇三十六人进入皇宫,教授羊毛处理技艺,淑妃、宁妃、贤妃也参与其中,介绍具体事项。 “你们学成之后,便教给其他的乡亲,多少也算是一门手艺,来年开春之后,若你们打算离开京师,回到故土,这手艺也能养活一家人。” 巧妇们被感动的无以复加,李家娘子揉着眼泪,道:“皇后对我们恩情如海,我们实在是无以回报。” 马恩慧一脸笑意地说道。 在朱允炆看来,羊毛能不能带来圈地运动,关键在于羊毛的市场有多大,产业有多大,利益有多大。 在最后的互市方案中,只规定了一点:羊毛是货币。 马匹就算了吧。 战神朱祁镇去土木堡,不就是与瓦剌马哈木的孙子商量马价问题的…… 马匹咱大明先不要了,牛羊也不要了,就要毛,羊毛…… 只要给羊毛,大明愿意提供他们需要的一切物资,哪怕是想要牧羊犬,朱允炆也会下令给他们抓去。 主动权始终都在大明手中。 为避免突发情况,地方衙署通常会安排吏员当值,不过是看看门,传个消息罢了,并不会办公。 这一年封印,内阁留下了张紞,郁新与解缙放了长假,各自大笑着扬长而去。 铁铉脸色凝重地喊道:“张阁,广西有军情。” 张紞惊讶地看着铁铉,起身接过紧急军情看了看,长舒一口气,道:“只是小战乱罢了,尚构不成大的威胁。” 张紞见铁铉如此严肃,倒也不好懈怠,只好板着脸道:“安南胡季犛有野心,这是朝廷皆知之事。眼下虽有军情,但自情报来看,安南胡氏并未发动大规模进攻,且广西已站住了脚跟,双方僵持,不宜将事态渲染太过严重吧,毕竟已是腊月,临近元旦……” 张紞皱了皱眉。 最主要的是,张紞从请报上看了出来,胡氏只是伸出了手,并不敢也没有实力大肆进入大明,他所攻击的区域,实际上是一片悬而未决的历史遗留之地。 无奈之下,张紞只好点头,道:“既如此,你与我一起求见皇上吧。” 朱允炆并没有休息,而是盯着大明的舆图发呆。 遥想历史风云,在建文元年,也就是在这一年,发生了太多的事! 三月,令都督宋忠、徐凯、耿瓛率兵驻扎在北平周围的开平、临清、山海关,又将北平、永清二卫的军马调至彰德和顺德。 六月,岷王朱楩有罪,废为庶人,流放漳州。 七月,燕王棣杀张昺、谢贵等,举兵称“靖难”! 十月,燕王取大宁,得朵颜三卫精兵,李景隆五十万大军围困北平。 十二月,也就是这个时候吧,黄子澄让李景隆隐匿败绩,建文帝认为打了胜仗,下令嘉奖北伐之师,加李景隆太子太师。 好在一切都改变了。 我朱允炆做到了,历史的毛笔,握在了我的手中! 风云变幻无动我心! 自己不是圣贤,也犯了过错。 仔细品味,自己的施政策略算不得理想化,每一个方略都能在历史中找到影子。可现实依旧出现了水土不服,开封原武、阳武等地告诉了自己: 遏田产兼并国策的推行,得罪了不少底层士绅,伤了不少地主的心,可这没办法,朱允炆也绝不后悔,只是自杀了不少人,破产了不少士绅,政策偏激进了一些……与可能…… 内政上,维持了基本的平稳,这就是建文元年最大的政绩吧。 收三佛齐,设旧港宣慰司! 这个时代还没有石油工业,没有巨轮在这里穿梭,其战略意义还不算显著。 大明的国旗,一定会在那里高高飘扬! 想要让旧港宣慰司永久的存在着,安南必须掌握在大明的手中! 他不死,大明就没办法名正言顺的收回安南啊…… 谁能想,正义是个负累。 “父皇。” 朱允炆收回了反思,低头看着朱文奎笑道:“怎么跑这里来了,父皇不是说了,要晚点才能陪你玩耍。” 马恩慧嘴角含笑,走了过来,拉着朱文奎的手,对朱允炆道:“臣妾可不敢在这个时候打扰皇上,只是内侍传来消息,内阁有军情奏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