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权厉声下令。 朱权走向卫宾,厉声质问道:“朝廷有禁令,不允许商人给胡虏贩卖盐铁,你以大豆包裹于外,藏盐于内,看来是知道朝廷禁令的!知罪还犯,罪加一等,本王看你是活腻了!来啊,把他砍了!” 刘长阁连忙阻拦道。 朱权喝问。 朱权脸颊上的肉抖动了下,道:“既然你都将安全局搬了出来,那本王也不好再说什么,克山,带他们回大宁府!” 大宁府。 “腾出几间房,我要审讯。” “大人,我们安全局是不能私自扣押与审讯犯人的……” 刘长阁摆了摆手,道:“事急从权,晚点我会写一封请罪文书递送京师,去办吧。” 刘长阁面色严峻,对杨成问道:“我离开大宁这段时间,宁王府可有异动?” “那房宽房都司那边呢?” 杨成愣了下,皱眉道:“大人,我们的重点不是盯着宁王府吗?怎么突然问起房宽?这段时间,安全局并没有过于关注都司衙门那边,房都司的动静并不太了解。” 杨成虽是不知具体情况,但却十分信任刘长阁,安排人搜寻货物,没过多久,已调查清楚,百户蔡澜汇报道:“有十石食盐之多!” 杨成几无法相信,亲自看过,才明白问题的严重性。 这里是大宁府,是关外之地,很多物资只能靠关内运送,尤其是食盐。 而为了确保朵颜三卫食盐供应稳定,朝廷往往会在大宁府囤积一部分食盐,这些食盐,直接归都司衙门管理。 都司衙门! 换言之,房宽有着极大的嫌疑! “我们的时间不多,都司衙门的人把控着大宁,用不了多久便会知道消息,抓紧审问,天亮之后送至都司衙门。” 卫宾是一个商人,不是一个死士,也不是一个硬汉,在杨成几番威胁与恐吓之下,已是汗流浃背,无法支撑。 卫宾连忙磕头,喊道:“大人,草民只是负责运送货物,其他一概不知啊。” 杨成上前一步,抓起卫宾的胳膊便猛地一动,咔嚓一声,卫宾顿时惨叫起来,在地上翻滚着。 杨成厉声威胁。 “房宽?!” “大人,我说得都是真的!” “卸!” 卫宾惨叫着,却又被堵了嘴巴,只能呜呜地喊着。 卫宾连连摇头。 “海东青?” 杨成脸色一变,安排人将卫宾送回去,然后对刘长阁低声道:“大人,此事极有可能与都司有关,我曾去过都司衙门,那房宽确实是酷喜海东青,甚至还驯养了两只。” 刘长阁沉吟道。 刘长阁顿时想了起来。 海东青不仅俊美,而且凶猛,捕食时犹如闪电,扑凌得煞是威严,其喙爪如铁钩,善捕杀天鹅、兔、野鸭、狍等。 然而让海东青闻名于世的,并不是因其本身的俊美,也不是因李白的诗作,而是因为辽与金的战争。 不管是已婚的还是未婚的,不管是低贱的还是高贵的,恣意凌辱。 从今以后,女人,没有了,东珠,没有了,海东青,也没有了,只有战争! 女真不满万,满万不可敌! 好玩。 天鹅珠蚌为食,食蚌后将珠藏于嗉囊。 东珠是珍珠,天祚帝自然喜欢。 天祚帝每年都会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海东青关联着辽国的国运,是其灭亡的导火索。 刘长阁一脸森寒。 刘长阁坐了下来,沉思良久,道:“除此之外,房宽并没有任何逾越举动,更找不出半点有负于朝廷的举动,只凭着商人一句话,很难相信房宽会背着朝廷做这些事。” 刘长阁摇了摇头,严肃地说道:“不要忘了,辽王手中也可能拥有大量食盐,他的货,都司衙门未必能管得住。” 反而是房宽这里,人赃俱获,可谓是证据如山,不可不查。 杨成询问道。 开封,府衙。 雄武成低着头,紧握着拳头,却一句话也反驳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