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朱元璋选择隔代继承人时,有资格当皇位的就两人,那就是朱允熥与朱允炆。 身为皇室之子,不忘历史,心忧百姓,说小了,那是铭记历史,心怀仁慈,说大了,那是记仇加胸怀天下,是想要谋反上位。 朱允炆抱着朱文奎,走到朱允熥身旁,将其拉了起来,平和地说道:“你说得又没有错,哪里来的罪?今日中秋,阖家团圆,无需多礼。” 马恩慧示意朱允炆尝尝月饼,轻道。 朱允炆嘱托着。 马恩慧催促道。 一轮明月,天下共望。 陡然间,一只苍鹰从明月之中飞出,盘旋在长空之上,旋即俯冲而下,抓起一只肥兔便飞了起来。 箭矢射穿了苍鹰的脖颈,无力地坠落而下。 一旁的安全局千户杨成赞叹道。 刘长阁收回长弓,挂在马鞍侧。 对于刘长阁,杨成是佩服的。 如此之人,莫要说他是经历,便是毫无官职,杨成也敬佩如初。 “没错。” 刘长阁牵着马缰绳,缓缓走在月光之下,道:“我们此番来大宁,主要有几件事,你要记清楚了。” 杨成恭敬地问道。 “其二,如今燕王归顺,藩王之中,实力最大者便是宁王。宁王又是善谋之人,我们需小心应对,监视宁王,了其行踪。” 宁王观人醉酒(三更) 兀良哈是一个部落,在成吉思汗时,其部落长折里麦受封,于斡难河源头迁到洮儿河(东北嫩江支流)上游的搠河河畔。 洪武二十年,朱元璋派遣冯胜远征辽东,兵不血刃降服纳哈出二十余万人。 此时,兀良哈成为了兀良哈人居住的地方。 此时兀良哈三卫,泰宁卫为首,阿扎失里可以说是三卫之长。 朱元璋也不是好惹的,直接命令傅友德、郭英出征,击败阿扎失里。 从某种意义上而言,大明对于兀良哈三卫或朵颜三卫,从来都没有形成过真正意义上的统治权,从开始,至最后,都是羁縻之策。 真正管控朵颜三卫的,还是三卫各自的指挥史。 刘长阁在天亮时分,打马进入大宁城。 朱权对于刘长阁的到来也是暗暗吃惊,不敢怠慢,在宁王府设宴招待。 朱权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屑,旋即举杯劝道:“刘大人正值壮年,他日必可返回京师,重享荣华,何必在意一时低谷?” 刘长阁一饮而尽,摔杯愤喝。 人一旦站在高位之上,便不会再甘愿回到以前的位置上。 或许,刘长阁此人已是一颗废弃的棋子。 刘长阁越喝越多,到了最后,竟拉着一旁的侍女,指着朱权道:“此女,我要了,给,还是不给,说句话!” “我没醉!我现在告诉你,我刘长阁是奉秘旨来的,我要个女人你都敢拒绝我,哪天我回到京师,我一定,一定告你。” “秘旨?” 刘长阁到了朱权面前,伸了伸手,几次都没抓到朱权,不由有些郁闷地喊道:“你能不能别晃,我都抓不到你了。” “皇上说了,这大宁城里有人不忠心啊,那个人,就是,就是你……” 朱权浑身一冷,自己不忠? 刘长阁呵呵笑了起来,接着说道:“你身边的房宽,他可是燕王的老部下,皇上说了,此人,此人分……” 房宽,大宁都司。其中还有自己不知道的事? 朱权看了一眼倒酒的侍女,冷冷地说了句,便安排其他人将刘长阁送至住处,然后甩袖离去。 在宁王府的书房中,朱权匆匆写了一封信,唤来贴身护卫克山,嘱托道:“刘长阁应该不是威胁,但为保万全,将这封信送去朵颜三卫的指挥史,一应交易,自今日起取消。” 克山答应一声,牵了一匹马,便飞身离开了王府。 房宽手放在城墙之上,凝望着北方,道:“他名克山,是宁王贴身护卫。宁王做什么,我虽是都司,也无权过问,安全局不一样,若你们调查,我愿全力配合,无论是营州三卫,还是广宁三卫,皆是朝廷之兵。” 房宽了然,请道:“对于这一点,本都司只能保证朝廷军粮军资,皆是按需发放。至于是不是有人给商人行了方便,开了门路,还需安全局查明。” “城中朵颜三卫有多少人?” 房宽摆了摆手,道:“谁敢让朵颜三卫的军队驻扎城中?都安置在了城南,那里有两万朵颜三卫,其军官倒是都在城中。” “好。” 北风呼啸,天气渐凉,城中的树叶已然枯黄,随风飘落,如一个不知归处的蝴蝶,翻滚着身姿,最终跌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