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允炆皱眉询问道。 朱允炆盘算了下,大概过去三四分钟了,黄金五分钟的抢救时间不多了,便看了看围着的人,厉声道:“都退开一些,让出点位置。” 郁震盯着朱允炆,似乎透着几分期待,对众人喊道:“都让让,让开一些。” “皇上在做什么?” 郁震、匡愚也是一头雾水,但看对方似乎有些本事,或是救治溺水之人鲜为人知的古法,便在一旁看着。 “一二三……” “你个登徒子!流氓!我女儿都这样了,你还欺辱她!” 只不过妇人还没到朱允炆身旁,身旁一人便窜出,一把抓住了妇人的肩膀,微微向后一拉,妇人便蹬蹬退后,跌倒在地上。 百姓见此,也纷纷嚷嚷起来。 李老三气呼呼地看着,握着拳头,保留着几分理智,道:“这里可是京城,我们打了人,很可能会被送官府!” 李九有些忍不住了。 “官差,你们抓人啊,为啥不抓人?你们都瞎了吗?” 百姓看朱允炆欺负孩子几次了,群情激奋。 “噗——” 女孩连着吐了两口水,缓缓睁开眼,看了看朱允炆,又看向其他人,见母亲坐在远处,不由哭了起来,喊道:“娘亲……” 风吹着清水塘中的水,水波轻轻荡至岸边,细碎的哗哗,成了沉寂之中唯一的声音。 要掐掐你自己的大腿! 这两人都认为孩子没救了,就差说一句“准备后事”,结果一个年轻人,伸伸手,动动嘴,就把人救活了? 唯有仙人,才能让人死而复生。 “谢谢神仙,谢谢菩萨,谢谢……” 朱允炆揉了揉有些酸涩的手腕,左边看了看,右边看了看,疑惑地问道:“哪里有神仙?哪里有菩萨?为什么功劳是他们的,就是不谢我?” “谢谢大哥哥。” “哈哈,这才对嘛。” “知道了。” 骆颜儿拿着手帕,轻轻点了点朱允炆眉头的汗水,目光中满是疑问,却也知道,这里不是问问题的地方。 朱允炆轻松地点了点头,道:“走吧,换个清净地方。” 李老三深深看着朱允炆的背影,目光中满是震惊,走向女孩,仔细看了看,娃很好,没啥问题。 李九咂巴着嘴问道。 李九郁闷地说道:“我也没见过真神仙、真菩萨啊。那些白帽子嚷嚷自己是菩萨,结果还不是被杀了……” “宫里的人?不会吧?” 李老三眯着眼,脸色变得严肃起来,道:“在十几年前,我见过锦衣卫的人,他们便是这样的刀!” 李九有些不安。 李老三似乎想到了什么,连忙看向四周,果然,在人群中走出了二十余人,每个人的脚步都矫健有力,腰间佩着的,是清一色绣春刀。 这样的待遇,除了帝王本人之外,谁有谁配得上? “这位官差,刚刚佩刀的汉子很是威武啊,似乎有点本事,不知道能不能打死老虎,我们怀远以前就有老虎……” 衙役听闻之后,顿时撇嘴道:“老虎算什么?他可是安全局……呸,老头,你套我话呢?” 通济门外,无名小茶楼。 顾三审低声禀告道:“皇上,匡愚乃是常熟名医,其父亲匡忠年老之后,他便接替父亲,成为了常熟惠民药局医士,医德医术皆是上品。只是那郁震颇有些危险,臣请在侧保护。” 朱允炆不解地问道。 朱允炆有些意外,没想到一些中医会武术,并非是杜撰之言。会鲁莽,在外候着吧。” “两位还请担待,有事耽误了。” 骆颜儿将倒置的茶杯分开,然后拿起茶壶倒茶。 朱允炆平和地看着两人,道:“我本是这京师之人,至于名姓,不提也罢。” “请说。” 郁震将茶水一饮而尽,擦了擦嘴角的茶水,严肃地说道:“我二人从医也有一些年头,翻看过的医书典籍无数,但也从未见过如此神奇之法。那女童已无气息,断无生存之理,如何死而复生?这实乃是天地间奇闻,若不能解其中疑惑,我等寝食不安。” 女童刚上岸时还有一点气息,但在呕水之后,最后的气息也已断绝。 坐在一旁的骆颜儿也好奇地看着朱允炆,朱允炆救人的一幕,她看得真切。 不对,他只是一个寻常的人,他也会生病,也需要太医,他也会伤痛疲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