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昺主管北平民政,又是一个相对强势的人,一条鞭法,遏兼并国策,在北平府及周边推行速度之快,连平安等人也吃惊不已。 平安希望张昺可以贡献智慧,帮助自己解决新军之策最大的难题。 平安皱眉责怪道。 平安亲自给张昺倒了一杯茶,说道:“你也知道,当下北平城内的军士,除基本守卫、都司军士、燕王三卫外,皆是地方卫所调入,如怀采卫、延庆卫、白羊口所、渤海所等,人数多达八万。当下已近三月,麦苗总需要有人照管。” 张昺看着一脸忧愁的平安,也知道他此时的难处。 朱棣不在北平,朱高炽便是燕王三卫的最高统帅。 所以平安一直在北平府保持着大量的军士,一是遴选军士,强化训练,二是以防万一,有备无患。 让他们回去,等收了麦子再来? 麦子收完了,回来训练吗? 给他时间,种完棉花,回来刚刚训练了一个月,又开始打报告:“俺得回去浇地。” 棉花收完,等等又要种小麦了。 一阵风吹过来,冬天来了。 可是你不让他们回去吧,卫所制与屯田制又在那里摆着呢。 缴纳不够粮食,那你要赔。 不可能吧,军兵都有军饷,扣掉总可以吧。 平安、盛庸也犯难,八万军士,一百四十四万石粮食,折合七十二万两银子,两位就是把府邸卖了,裤子当了,也补不上这么大一个窟窿。 张昺面色凝重起来,看向平安与盛庸,说道:“新军之策要走强军之路,所以,放军兵回去屯田劳作,一定不可取,是这样吧?” 张昺坐了下来,端起茶碗,目光凌厉起来,说道:“好,现在我们就不要再讨论军士回不回去的问题,确定了,军士不回去!从这一刻起,所有的讨论,都要以军士不回去为前提,我相信,一定有解决之道!” 平安恭敬地请教道:“张大人,军士不回去,最大问题,便是卫所军士的屯田无人打理,田地一旦荒芜,没了产出,卫所征收屯粮时,如何应对?” 没人种田,你总不能指望长出庄稼来吧。 对啊! 张昺喝着茶,一口接一口,似乎喉咙有些干燥,总也无法缓解,将空了的茶碗放在桌上,沉默了会,张昺看着平安,严肃地说道:“那就找皇上要一个许可!” 平安与盛庸连忙站起,同时问道,眼神中充满期待。 古人云:欲知大道,必先为史。灭人之国,必先去其史。 一笔一划,经纬之间,勾勒与编织,形成了上下五千年的风华锦绣。 惊雪不禁遐想,若时间线依旧在朱允炆手中,若可能,朱允炆不再采取热削藩,若我是朱允炆,大明帝国将往何方? 真心希望这本《大明》,可以带给大家不一样的盛世风采,也期待大家的点评与建议。 朱高煦也有造反基因 朱高煦目不转睛地欣赏着卢沟晓月,直至天色渐明,残月不见,才满意地点了点头,对身后的金忠说道:“金朝礼部尚书翰林学士赵秉文,在这里留下了一首诗,你可还记得?” “背来听听。” 金忠坦然吟道:“河分桥柱如瓜蔓,路人都门似犬牙。落日卢沟桥上柳,送人几度出京华。” 金忠看着朱高煦,心头一震,高阳郡王这句话,暗藏深意啊! 金忠谨慎地回道。 金忠眉头一抬,连忙说道:“世子,测字之言,乃是当时命数。星移斗转,气运畅滞之下,命数或可变化。” 朱高煦严厉地说道。 按照当时的命数推断,朱高煦的未来应是一方藩王,若是再出头的话,那便是万疆之上的人,帝王! 这一家子都是什么人啊! 朱棣也想造反,干掉自己的侄子,只不过造反事业进行到一半,被朱允炆一套连招下来,打压的喘不过气,装疯卖傻都躲不掉了,只好去京师请罪,低头投降。 原来他是早有所图。不用说,若是今日不把朱高煦伺候好了,这卢沟桥,便是自己的葬身之地! 金忠看着朱高煦的手掌,思虑良久,才谨慎地说道。 金忠连忙施礼,道:“多谢世子。” 金忠在朱高煦的裹挟之下,不得不为其办事。 有钱的出钱,有关系的出关系。 希望朱允炆回头是岸,恢复祖制,保护士绅利益。 朱高煦毕竟是朱棣的儿子,多少学习了一些演技,再配上自我修炼的厚黑学,确实拉拢了一批士绅,而这一切,都在秘密进行中,就连朱高炽也没有察觉。 朱棣刚从小教场观训回来,便对徐辉祖说道:“必须加强京军骑兵的训练,现在的骑兵水平,还无法正面对抗鞑靼、瓦剌的骑兵精锐!” 朱棣摇了摇头,坚定地说道:“蒙古骑兵强大,一在训练有素,二在纪律严明,三在骑射善战,四在战法得当。我大明过去虽屡胜鞑靼,但观当下京军骑兵战法,若是战场厮杀,恐将惨败。” 徐辉祖熟读兵法,也听闻过鞑靼骑兵之强,不过他们终究还是倒下了。加上京军骑兵特训半年之久,战斗力已然提升不少,就这样朱棣还不能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