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缙安排内侍准备笔墨纸砚,一脸笑意,郁新、张紞也放松下来,起码皇上没提要杀人的事,那事情就好办了。 “呵呵,想要解决这个问题,可不容易啊。” 解缙看着忧愁的张紞,凑近了,低声说道:“张大人是想说,占地最多的便是皇室吧?呵呵,信不信,六部里的这些人,明天便会把这件事挑明了。” 京师,小校场。 士卒勇猛,有开疆卫国之心! 新军之策,不仅重视士兵个体实战,改善了日常训练,还极重视军阵改进,不断研究如何以步克骑,以骑克骑。 茹瑺最看重的是两人,由寻常士兵,一路升迁至千户的李德、刘启夏。 一旦遭遇骑兵,则以火铳居前,一轮齐射,然后弓弩箭矢覆盖,长矛迎敌拒马,盾牌手护卫,长刀、短刀手出击。 刘启夏则擅骑兵,以突击、硬战见长。 其他九百骑兵,皆是轻甲骑兵,以快速突袭两翼与后方为主。 原因很简单,重甲骑兵行动速度缓慢,用于攻坚破阵还可以,但北蒙之敌,可没什么坚固的营寨,打的时候速度跟不上,跑的时候跑不掉,有些太吃亏。 徐辉祖认为有一支重骑兵是有利的,不仅可以作为亲军护卫,也可作为冲阵前锋,最主要的是,一旦藩王威胁京师,这支军队也可以发挥作用。 茹瑺站在高台之上,看着训练的新军,眼神中满是欣慰。 “为何不救人?” 士卒还没回话,远处便传来了声音。 茹瑺听着声音耳熟,转头一看,辽王朱植、岷王朱耿来了,他们身后,还有二十个背着木匣子,抬着木棍子的随从,一路小跑过来, 这两个王爷没去秦淮河,竟然跑小校场来了? “哈哈,又有人受伤了。” 茹瑺的胡子无风自动,怒目而视,这个家伙也太没良心了吧,士兵受伤了,竟然这么高兴? 茹瑺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医治一二? 还有你弟弟朱耿? 你们什么德行,我会不知道? 三次太少? 朝廷中弹劾两王德行不修的奏折屡见不鲜,甚至一些大臣,极力要求朱允炆让两王早点滚出京城,去地方就藩。 听说皇上给内阁发了话,凡是关于两王就藩的奏折,不用呈送上去。 不学无术,毫无德行,留恋烟花之所,这几乎成为了朝臣对两王一致的看法。 再说了,这两个家伙除了留宿青楼、邀请文工团去家里连演几日外,也没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没听说他们抢了谁家的老婆,打了谁家孩子,欠了哪家花楼的钱。 “你抬这边,你去那边,你在这里,动作轻点,顺着伤口方向用力,这个士兵的手被铁丝斜着插入伤口的,你需要向这个方向用力,明白吗?” 随从明白之后,朱植对士兵说了一声,下令抬起铁丝网,士兵咬牙挺着。 朱植连忙喊道。 “等等!” 朱植从随从手中接过酒精瓶,打开之后,冲着茹瑺晃了晃,说道:“这东西名为酒精,有消肿避脓之功效,只要在伤口上浇上一点,哪怕是炎炎夏日,伤口也不容易化脓。” “医官?” 茹瑺老脸一红。 何止是京军,就整个大明,优秀医官也不多。 就算老婆孩子还活着,成功找到了大夫,说不定又被大夫治死了。 从轻烟楼学习商贾之道…… 治好了,你要感谢大夫全家。 有啥办法,这就是命,是大明百姓的命,也是大明士兵的命! 难道说,他们整天待在轻烟楼,是探讨医术去了? 一声沉稳的声音传入茹瑺耳中。 “魏国公,这不合适吧?” 徐辉祖看向辽王朱植,严肃地问道:“你确定这东西不会有毒?” “可有证据?” 朱植郁闷了,问道:“魏国公,这就是酒啊,如何有毒,只不过采取秘法,让酒更纯了一些罢了。” “我有证据!” 看着砸吧嘴,似乎还没喝够的朱耿,徐辉祖与茹瑺对视了一眼,不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