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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班主招了招手,“本宫欲为父皇祝寿,不知你们唱一出五女拜寿,什么价格?”那班主低头哈腰,笑得一脸狗腿,“回公主,不多,二百两足以!”“竟这般黑心?!你给母后也开这个价?”安乐丝毫不掩饰地嫌弃道。班主原以为像安乐这种长在深宫的人,肯定对钱没什么概念,正适合自己猛敲一笔,哪知对方竟直接戳破了她,那谄媚的笑容生生僵住,只得擦擦不存在的汗,讲了些冠冕堂皇的话不让自己理亏。而安乐则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和那人对视一眼后,转身离去。她故意走得很慢,并不走远,就在假山处转悠。“公主请留步!”一个女子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安乐环顾四周,见并无异样,又将春桃夏荷打发到一旁,装模作样的说,“你是?”“公主想必是不满班主的价格,我这里倒有更多选择,不知是否合公主胃口?”说着上前给安乐递了一个纸条。安乐匆匆瞄了一眼,收了起来。“嗯……待本宫考虑考虑。”“静候佳音,草民告退。”第50章河西议事堂叶鸿威和几个将领围着沙盘。此战虽暂时守住了,但大家都心知肚明,兵力悬殊加上弹尽粮绝,河西恐怕经不起敌军再次发起这么大规模的进攻了。这一场险胜,是牺牲近千人换来的。“待城门火灭了后,把城门封死。”叶鸿威眉头紧皱,缓缓说出决策。“将军不可,封城会引起百姓恐慌,届时军心……恐会动摇。”沈俱怀忧心忡忡,脸上的血污盖住了她原本有些文弱的面容,此刻看上去染了几分肃杀之气。叶鸿威侧目,深深看了她一眼,又转头盯着沙盘沉吟片刻,苍老的手指,指向河西背后的山谷,“让城中百姓今夜前,全部往这个方向撤离。”“将军,如此一来……”刘元忠脸上布满胡渣,此刻显得有些疲惫,充满担忧地开口。如此一来,河西便成了空城。敌军能准备这么多攻城工具,想必战术上也会较之前有更大的提升。今日撤退后,他们必定会迅速调整战术,眼下是投石,下次可能就是火攻,届时城中百姓更是遭殃。撤退,对百姓来说,未尝不是好事。姜明辉立刻领命去组织百姓撤退。原本担心会有诸多百姓不愿背井离乡,可经过上午一战后,大家竟出奇一致,都默不作声地去收拾了行囊,匆匆跟着几个官兵,陆陆续续从北门出城离去。他点了一个千夫长领五百士兵护送,还不忘从原本就紧缺的粮草中拨出一小部分,分给这些百姓。“将军,末将以为,可以趁夜在这几处设下陷阱。”沈俱怀手指着城门外三百步开外的几处地方。几个将领思忖着。刘元忠顺着沈俱怀的思路,开口,“不如我派人连夜在此处挖一条深沟,他们的战马明日说不定就能用了,届时可以折损他们的骑兵。”“那不如开两条,底下再插上木桩,竹签一类的尖锐物。”“或者,今日先开在三百步和五百步处开两条,中间留一小段路给他们通行,这样我们可以集中火力攻击此处。待下次再进攻,他们势必会谨慎,我们可以再更换策略,在这几处挖大坑!”沈俱怀听完几人的话后,又思忖片刻,完善了一下方案,谨慎地说完后,看着将军。“好,此计可行!”叶鸿威眼神亮了亮,疲惫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欣喜。他下令让累了一夜的将士先去休息,其余将士将百姓屋内的铁锹,箩筐,竹竿,木桩全部聚拢,开始做准备工作。沈俱怀回到自己的房间,关上房门,疲惫如潮水般涌来,战场上不知疲倦的杀敌,加上没有好好休息,此刻体能已接近极限。两条胳膊像灌了铁水一般沉,连简单的抬手都十分费劲,随着她的动作,全身上下感觉哪儿哪儿都疼,好不容易卸下铠甲,似乎用尽了她所有力气。原本喜洁的她,是无论如何都要洗干净才能上床的,可眼下实在是太累太累。即使一身血污浑身发臭,依然倒头便昏睡了过去。呼吸平稳起来,沉沉入睡。不多时,就进入了梦乡。梦里还是这片战场。她迷茫地向前走着,一脚踩下,泥土里便有血水冒了出来,滋滋声引得她低头查看。脚下的土地十分怪异,不断渗血出来。她连忙后退了两步避开,哪知后方也是如此。耳边传来北风呼啸的声音,明明该是炎炎夏日,却刮着北风,吹得她浑身发寒。她独自前行着,远远瞧见了一群人,游荡在浓雾里,忽隐忽现,她极力辨认,发现竟是死在她手下的敌军。呼吸不由得一滞。随着她的靠近,那些行尸走肉般的人,所发出刺耳的呜咽,越来越近,就像贴在耳边一般,而那狰狞的、沾满鲜血的面容,在穿过浓雾后,也清晰可见。他们的身子是扭曲的,步履是蹒跚的,在迷雾中不知寻找着什么。突然,其中一人明明背对着沈俱怀,却猛地将脖子扭向她,以一个诡异的姿势看向她,咧着嘴不知是笑还是怒,脖子上的血洞喷射出大量的鲜血,他的胸腔发出空洞的呜呜声,张牙舞爪地朝她奔来。瞬间,所有游荡的亡魂都找到了要索命的人,都跟着那人,向着同一个方向,诡异且敏捷地奔跑起来。原本两手空空的一群人,却在奔跑的瞬间,纷纷亮出不知藏在何处的刀剑,凶狠地挥舞着。明明这些刀剑离她很远,完全碰不到她,可她却真切感受到了疼痛,只能死命逃跑,不敢回头,更不敢停下。那些眼神充斥着恨意,若有实质,此刻她已经千疮百孔。跑了好久,久到她都开始四肢无力,莫非今日便是她的死期了。终于,她忍不住,回了头,致命的一刀直冲面门!沈俱怀猛地睁大双眼坐了起来,眼里满是惊恐,下意识伸手格挡,这才清醒过来,一切都是梦。慌忙间去摸寻枕下的短刀,在触碰到冰凉的刀鞘后,才安下心来,喘着粗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良久,她才虚脱地抬手擦了擦脑门上的冷汗,不料竟擦了满手的血渍。她盯着这双手,微微颤抖,终于,认命般握成了拳。这一切都是真的。战场是真的,杀人,也是真的!她轻叹一口气,缓缓起身。这一动作,腰上竟疼痛难耐,这才发现自己受了伤,好在伤得不深。用凉水小心地擦洗了下,勉强散去了一身腥臭,又找了点金疮药撒在伤口上,包好伤口这才重新把盔甲穿上。夜色降临。众人草草用了晚饭,沈俱怀、刘元忠便带了小几千人马摸黑出城。城门尚未封死,沈俱怀提议城门先别封,留给敌军,待他们将挖渠的泥土运回城,在内城门处堆一个土坡,再留出一条小路,届时就算敌军杀进来,也只能从小路过,来多少杀多少,同时也方便我方布局。叶鸿威应允了。夜,黑得可怕。为了不让敌人起疑,众人摸黑前行,仅靠肉眼分辨,并派出两个斥候严密监视敌营动静。黑夜中,地上人埋头苦干,挥洒汗水,努力埋下希望的种子。/东京安乐将戏班子请到了府里,府内的下人们,得以休沐半日看看戏曲放松一下。众人脸上皆是畅快的笑意。安乐给了班主一百两,美其名曰为试戏,若是府里的下人们都满意,再考虑其他。班主一口答应。二百两本来就是他狮子大开口,就算只给一百两他也够本,加上皇后娘娘和安乐公主的名气,够他吹好一阵,短时间内生意肯定不用愁。是以安乐一开口还价,这班主就答应了下来,屁颠屁颠地来公主府唱大戏了。前院戏子们热火朝天地准备着,不曾注意,有一人悄悄溜走了。一个身量中等的女子半隐在书房一角。她的眉眼很淡,一张脸极为普通,普通到把她扔进人堆里,一不留神就无法找到的程度。“参见殿下。”地鳌单膝跪地。“起来吧。”安乐端坐在椅子上,手里把玩着一块红色玉石,仔细看就能发现,这与地鳌手腕上的形状如出一辙。“这些年,中原可有什么发现?”面对这些旧部,安乐能开口问的,也只有一件事了。“回殿下,当年相府出事后,与相爷交好的友人四散而去,其中不少人定居在了中原。这些年,我们一一走访排查,试图从这些人嘴里获得有用的讯息。但所获寥寥无几,这是这些年我们排查后整理的,请殿下过目。”两本册子交到安乐手上。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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