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野鹤笑了，“我也很开心。和你在一起的时候开心，不在一起的时候，想到你我也开心。” “不是，是你赢了。”裴野鹤轻声道：“被爱的人才是赢家，所以是你赢了。” “对不起，我不该说这些话，”裴野鹤回过神来，他歉疚地摸了摸宋磬声的头髮，“我不想让你不开心……” “吃饭吧，”他抓住裴野鹤的衣领，抬头看着他，生硬地转移了话题，“忽然想吃烤鸭了。” 快到店时，宋磬声也已经穿好了衣服，裴野鹤笑着打开车门，牵起了他的手。 回去的路上也很安静，裴野鹤没进车库，而是将车停在了路边。 裴野鹤的手比大部分男人都好看，没有夸张或过分凸起的骨节，也没什么茧子，一看就是双养尊处优的人才能拥有的手。 裴野鹤的心情一直不太好，他调节了许久也没能调整过来，正想借着散步的机会和宋磬声重修旧好，可他刚打好腹稿，一转头就看到宋磬声正小脸红红地盯着他的手发呆。 他这么想了，也这么做了，可当他伸手去捧宋磬声的脸时，却见他有个明显的躲避动作。 他愣了一瞬，这才想起这双手干过什么。 裴野鹤忽然就想明白了。 就像他不会把和姚湛空住处以外的地方当做家。他在看到别人亲吻、前i戏、手i淫、做i爱时，他想到的也只有自己，也只能想到自己。 在去佛罗德之前， 宋磬声处理了两件事，一是姚氏的主要负责人变更，二是去宋菱家看了看她和珍珠。 只是裴家一出手， 裴野鹤和宋磬声的关系就多了几分阴谋的味道，宋磬声在大家眼里更像是裴家争权夺势的筏子。 日光之下并无新事。只要姚氏稳得住， 高层的经济得以持续， 底下的人不被影响生计， 其实没几个人关注姚氏背后的人究竟是谁。 机翼划破苍穹，帝都的一切都被留在了云层之下， 他们也离佛罗德越来越近。 云顶之崖风光绝美，姚湛空的告白也足够浪漫， 他至今都能清晰回忆起反射入云海的大片玫瑰，也记得单膝跪在他身前，向他递上那条项链的姚湛空。 旅途漫长， 宋磬声坐着坐着就困了，当他醒来的时候， 就看见坐他对面的裴野鹤正拿着支铅笔涂涂画画。 “嗯，”裴野鹤不给他看，刻意抬手挡在画前，一脸神秘。 裴野鹤画了好久，看上去很细致，只是一直挡着画，画好了就卷了起来，宋磬声一眼都没看到。 上次去佛罗德的时候是秋天，当时他就觉得佛罗德的秋天比帝都要冷，如今正值深冬，佛罗德的温度能有零下二三十度，冷得连空气都快成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