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几日吧，”宋磬声对宋菱说道：“今天太晚了，等你将它接回去指不定要几点了，改天约个日子，我和阿鹤将珍珠的东西一块给你送过去，还有疫苗本什么的，我也得找找放到哪里了。” 裴野鹤不知道在厨房捣鼓什么，宋磬声随手开了电视，正好在播放某个综艺，听上去颇为热闹，他正要换台，却看见了右下角的节目名。 宋磬声有一瞬晃神，他忽然发现叶颂桦和言听这两个名字好像已经离他很远了。 “在看什么？”裴野鹤坐在他身侧，将吸管扶到他唇边。 换来换去都是些没新意的节目，宋磬声百无聊赖地换着台，裴野鹤却起了别的心思。 他爱死宋磬声意识迷离间泛着水雾的瞳眸，更爱他下意识寻找并攀附自己的手。 “声声……”裴野鹤轻轻挨近他，先是轻若风拂地吻着他的脖颈，继而流连至耳垂，侧脸，最后落在他唇上，一手环住他的腰，另一隻手握着他纤白的手腕举过头顶，压在沙发后面悬挂的粗布画上。 冬日里昼短夜长，低哑的声音被紧闭的卧室门隔绝，只有珍珠的耳朵时不时转动，像是有什么动静一夜未歇。 次日一早，宋磬声还在床上赖着，裴野鹤却早早就起来了，他在厨房里轻手轻脚地忙活，直到时间差不多了才去卧室里叫人。 “下午去看电影吧？”裴野鹤兴致勃勃，“你还记得我们之前看过的英雄征程2吗？现在都出到4啦，我们可以找家私人影院，将3和4一起补了。” “你可以小睡一会，睡醒我们就去。” 宋磬声又累又困，整个人像是在温泉里蒸久了，通身红的像过了热水的虾，还要应付裴野鹤那一个比一个折磨人的鬼点子，神志不清间不知道说了多少将裴野鹤哄上天的情话。 不过他也是真累了，本以为吃了早餐怎么也该清醒了，可躺在床上消食时，又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好，我知道了。……对，将人扣着，我亲自审。……不用急，慢慢磨。” 裴野鹤通电话时的声音低沉又阴郁，可与宋磬声说话时，又立刻温柔了起来。 宋磬声抬手环住他，仅凭着裴野鹤的腰腹力量将自己拉离了床榻。他们小时候经常这样玩，宋磬声爱懒床，裴野鹤就假装自己是起重机，每次都以“吊货”的方式哄着他起床。 就算裴野鹤不说，他也是要和他一起出门的，毕竟裴野鹤现在隻恢復了三成不到的能力，万一遇到什么意外就麻烦了。 裴野鹤不以为意道：“不用审，证据已经全了，只是露个面，定个罪而已。” 宋磬声点了点头，轻轻“哦”了一声。 可他身上的兽纹，本就是为了封存哨兵之力才存在的，所以用与不用都是淡金色，再加上形状优美，图纹精致，乍一看倒像是在人皮上用金丝绣出的一幅画。 可当他的注意力从兽魂上转移之后，镜子里映出的其它痕迹就藏不住了，宋磬声耳根一红，低声暗骂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