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解开绳子也行,您找人帮我扶一下行吗?一个桶,一个瓶,一双和谐友爱互助的手,就能拯救一个男人的尊严啊大人,您帮帮我吧!” “好人啊大人,您真的是我的清汤大老爷!”也不知言听是真感动还是在做戏,一把哭腔喊得千折百转,没一点像个人质。 姚湛空按下对讲机,一声吩咐后,密室里进去个黑衣男人,将言听被缚的手解开了。 “要不就不绑了?”即便蒙着眼,言听依然记得声音传来的地方,他仰着一张沾着泪痕的小脸,唇角挂着讨好的笑,“您看,我真的很讲信用,我不会乱跑的,也省得您费事绑我了,是不?” 叶颂桦和言听带给他的感觉天差地别。面对叶颂桦时,他过强的目的性和衝动易怒的性格,只会让宋磬声生出一种“不过如此”的感觉。 可言听不一样。 退一万步来讲,就算这是他的伪装,可能伪装成这样,也是他的本事。 以他对裴野鹤的了解,他真的会喜欢上这样的言听,即便没有道具,他也会为这样灵动的人献上自己的真心。 他知道自己身上有定位器,被掳到陌生环境也不慌,隻大剌剌地坐着,毫不见外地打量着周围的环境,还对送茶的少女挤了挤眼睛,露出一个促狭却不轻佻的笑,“谢谢你啦美女。” 言听见状摸了摸下巴,露出一个“爷的魅力不减当年”的笑容。 “我没事。”宋磬声深吸一口气,淡道:“我只是第一次真切地认识到我自己在做什么。” 只是他到底是个普通人,在直面真相的瞬间,总会有片刻摇摆。但也只是片刻。 听到消息的娱记本来想一线吃瓜,看了眼这阵仗,还是悄无声息地抱着自己的摄像机遁走了。 姚湛空懒得理他,随意挥了下手,全手全脚的言听就被带了上来。 “闭嘴!傻逼!”裴野鹤气得不轻,他先是瞪了言听一眼,又将满腔怒火发泄在姚湛空身上,“他大爷的,你有病啊?!姚氏要倒了还是你要死了?你那么闲吗?把人掳走再把人送回来,是想证明裴家是你的后花园吗?” 许是想到了自己还有“同事”,他的眼神绕过姚湛空,在他身后搜寻了一圈,当他发现自己没看到什么可疑人物的时候,脸上浮现一丝不易觉察的失落。 人掳也掳了,还也还了,雷声大雨点小的闹了一场,倒让旁观者摸不到头绪,甚至连身在其中的裴野鹤也心有疑惑。 疑惑归疑惑,他是不可能在姚湛空面前示弱的,再加上这两日审讯精神损耗太大,他还真不一定打得过姚湛空,但狠话还是要放的,“再有下次,我剥了宋念生的皮!” “否则怎样呢?”宋磬声从后方施施然走出,第一次在裴野鹤面前露出自己的脸,“裴先生,我不过是想和言听交个朋友,您就想剥了我的皮,这火气是不是大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