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復仇的路,我已经铺了一半了,你想自己走,或是找江凛一起,都随你。” “管好你的嘴。” 姚湛空早料到他不会告诉江凛。 他们就像是快要饿死的狗,为了一根聊做安慰的干骨头,都能打得头破血流。 随着“滴滴”一声响, 系统的提示也一同响起,“姚先生回来了。” 裴野鹤那声大喊实在凄厉, 他人在另一间屋子里也听得清清楚楚。 饿不饿也到吃饭时间了, 宋磬声摸了摸肚子, 道:“有点, 随便吃点吧。” “不想吃外面的东西了,”宋磬声打开冰箱,看了看里面的果蔬, 道:“你会做面吗?” 宋磬声让开位置,饶有兴趣地看他动作, 时不时动手帮两下忙, 二十多分钟后, 倒也真弄出两碗像模像样的清汤面。 宋磬声还算给面子,多少吃了半碗,算是居家解决了一餐。 “在想什么?”他问。 姚湛空抿了下唇,面上的笑容淡了,“见他做什么?” 至少,他需要确认言听这个人,究竟会对他的任务造成多大阻力。 所以,尽管难办,他还是点头答应了下来,“我会想办法安排。” 电影演至中场时被按下暂停,没人在意乏味的剧情究竟会有什么样的结局,时间一到,姚湛空就牵着宋磬声洗漱睡觉去了。 等电梯的功夫,姚湛空抬手整理着宋磬声的衣领,又将他脖子上的薄围巾往上拉了拉。 三人在电梯口相遇,宋磬声眼疾腿快地迈了一步,躲到了姚湛空身后。 姚湛空挡在宋磬声面前,像是没看到他的目光一样,抬手按下了关门键。 可电梯外裴野鹤却一直没动。 他天赋特殊,看人时,比起对方的样貌与身材,他第一眼看到的其实是对方的灵魂。大部分人都在浅灰与深灰间徘徊,其中还会夹杂丝缕不同颜色的线。 可刚刚错身时的一瞥,他却发现那抹浓黑里,好像掺了一丝透白如絮般的东西。 灵魂的底色是种根深蒂固的东西,绝不可能被轻易撼动,哪怕他忽然被感化,忽然爱上谁,都不可能直接改变他灵魂的颜色。 相通了这点,裴野鹤就将这点异样抛到了脑后,在审讯室拷问一夜的他,现在隻想睡觉。 “宋菱来了,”姚湛空按下静音,看向一旁的宋磬声,“你想见她吗?” 姚湛空自然有他的考虑,所以宋磬声没急着表态,想先听听他的意见,“你觉得呢?” 这倒没错,虽然宋磬声对金融不感兴趣,可他父母一直想将他推上这条路,连带着宋菱也接受了不少顶尖教育,为得就是做他的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