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升机上只有四个人，除了他们两人之外，还有一位机长和那位接他们来此的女师傅。 死而复生就是这点不好。 可他的观察到底也没派上用场。 宋磬声低头啜饮了一口早餐奶，熟悉的核桃味牛奶充斥着他的口腔，谈不上喜欢，却是他小时候长期保持的习惯。 他并不是个疏忽的人。 可姚湛空却总能在生活的方方面面补充起过去的细节，让他想起那些早已被遗忘在角落的习惯。 六年，其实也不短了。 宋磬声的心情有点复杂。 可是…… 宋磬声敛眸不语的样子映入姚湛空眼底，他将视线从他身上移开，转而落在手中的茶杯上，低声道：“念生。” 他抬眸看向姚湛空，却见他嘴唇在动，视线却落在他处。 姚湛空说得很慢，像是故意想被他听见，可他的声音又很低，像是把能不能被听见全赌在了运气上。 他说：“我不在意……，我隻想你能留在我身边。” 宋磬声皱眉细思。 所以，能是什么呢？ 没听清的那句占了他大半心神，直到思索未果，他才想起后一句。 但宋磬声已经不会被触动了。 这算是，求爱吗？ 如今正是出太阳的时候，周围的一切都是明亮的，直升机刚刚攀升至低云之上，稀薄的云层装点着窗外的景色，衬得姚湛空格外好看。 他把玩着手里的瓷质茶杯，明明感觉到了宋磬声的视线却不抬头，像是刚才那句话只是宋磬声的错觉一样。 姚湛空也会紧张吗？他向来不都是游刃有余地将别人玩弄于鼓掌之间吗？ “阿湛，”宋磬声忽然像是懂了什么一样，声音不大，却足以姚湛空听清：“你刚才的话，是对我说的吗？” 宋磬声静静注视着姚湛空，不放过他脸上的任何一丝情绪。 宋磬声道：“可是我没听清。” 无论你是谁，长什么样，叫什么名字，有什么目的，我都不在意。 一旦将话说出口，姚湛空就像被缴械的俘虏一样，彻底放弃了抵抗，他勾起唇角，露出一个温柔中带了点无奈的笑容。 宋磬声歪了歪脑袋，轻笑道：“不问我是谁？” 因为自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