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再说话，隻将手搭在宋磬声的后脑，稍一用力就将他的脸贴向自己腹部，力气虽不大，但也不是宋磬声随意一动就能挣开的。 但他好像想错了，在感觉到他的僵硬之后，姚湛空本欲安抚他的手微微一顿，不再停留在他后背，而是随意搭在了他肩上。 棉签刚一按上，姚湛空就接手了护士的工作，他按住止血棉签，贴近宋磬声温声询问：“感觉怎么样？头晕吗？” 姚湛空一手按压棉签，一手扶着宋磬声站起来，道：“那好，先来这边坐坐，等血止住再开始下一项。” 可他刚刚站起，却忽然想起件事。 如果姚湛空拿着他的血液去和他父母做dna比对检测，就算证明不了他是宋磬声，也能证明他和宋磬声来自同一对父母。 宋磬声脸色难看，险些控制不住表情。 毕竟他死时，亲子鉴定技术刚刚普及，而且多用于民事案件中，民营亲子鉴定机构也是近几年才逐渐发展起来的。 可担心这个也没用，姚湛空要是真的想做亲子鉴定，就算他想方设法推了这场体检，他也多得是其它办法。 “呼。”宋磬声叹息一声，满心烦乱。 宋磬声问道：“有没有什么道具可以让姚湛空诚实地回答我的问题？” “能赊帐吗？完成任务再还。” 系统诚实摇头，“天命之子的能量有一个单向传递阀，只能由我们传递给主神，不能由主神反向哺育我们。而且主神的力量和天命之子不同，没法直接作用于天命之子。” 系统正要摇头，就听宋磬声道：“你最好想仔细一点。比如什么空子可以钻，什么边可以擦，都要认真想一想。毕竟任务完不成，我们都得死。” 只是这个过程，不知道宿主能不能接受得了…… 血肉？ 他问向系统：“我如果真的能拿到， 要怎么吸收呢？” 可那是货真价实的人肉啊。 系统却不以为然道：“那简单， 不用特意做什么，您的身体会自动吸收的。” “当然是真的。”系统拍着胸脯保证， “但是吸收之后会不会转化成能量， 就不好说了。毕竟相较于完成任务所获得的能量来说， 这部分行为即便可以获得能量， 也只是九牛一毛，不用特意向主神上报，所以也没有宿主会主动提及。” 有了系统的保证，宋磬声就放心了， 至少他不用担心自己需要吃人肉了。 他不着痕迹地看了眼身侧扶着他的姚湛空，眸色微沉。 他习惯在思考的时候在心里和自己对话， 如今多了个系统， 自然也被它听了去。 宋磬声道：“如果是前者，我就必须要和以前的自己划分界限。如果是后者， 那我势必要在扮演‘宋念生’的同时，保留属于‘宋磬声’的习惯。所以， 对姚湛空来说‘我’是谁，是很关键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