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他亲眼见识到上善楼的恐怖吸金能力,这几日又听范庆阳添油加醋同他讲述宋家手上有多少赚钱的买卖,宋景辰又是如何穷奢极欲会享受……
高讳想要混得如同宋景辰一般风光的贪婪念头一发不可收拾。
高讳这几日被范庆阳以及其他一些人哄得有些飘,尤其是高贵妃一个不高兴就令人乱棍打死了惹她不高兴的美人,这无疑助长了他的底气。
他不过就是想在上善楼入个股,他就不信宋景辰敢不给他这个面子。
想到此,高讳皮笑肉不笑道:“范兄此言差矣,在下只是诚心与他合作,何谈招惹得罪一说?”
范庆阳见高讳在自己的撺掇下果然是动了贪心,假意提醒,实则激将地劝他:
“高兄不妨先试探一下其口风,若无转圜余地,还是莫要招惹为好。”
范庆阳越是这般说,高讳想要从宋景辰手上分一杯羹的心思就愈加按捺不住。
不只是贪婪宋景辰的上善楼,这叫杀鸡儆猴拿宋景辰立威为他在上层圈子里混打开局面。
好叫那些世家公子都好好想想,宋家与高家,哪个才是真正的“新贵”,跟着谁混才是有前途。
搁正常情况,高讳这无异于痴人说梦!
哪怕是高贵妃真正诞下龙胎,宋景辰也不会惧怕他们高家。
赵鸿煊又不是没杀过老丈人,景辰是他的摇钱树,宋家是他制衡赵敬渊的重要棋子,加上他本人对景辰的喜爱,他不可能偏向高讳。
可眼下情形,高贵妃肚子里的龙种对赵鸿煊而言高于一切,高贵妃在生下龙胎之前容不得半点儿闪失,更不可动了抬气。
赵敬渊知道高贵妃肚子里的龙种是野种,可这事儿绝不能由他捅出来,更不可能在孩子生下之前捅出来。
一来抓奸抓双,二来孩子没生下来之前说不清楚。
最重要生下来之后,再将此事爆出,大喜大悲之下,才能不着痕迹地顺利送走赵鸿煊。
天时、地利、人和、全都占在了高家这边。
五日后,上善楼开业至今人气仍旧居高不下,京城的豪贵之族,无论男女老幼,均以去过上善楼打卡为荣。
较之以前,上善楼的服务对象并非只偏向于男人,而是无论男女老幼均可在上善楼里得到乐子。
上善楼的四座副楼,其中整个一座竟都是为女人幼童服务,男子禁止入内。楼里一、二层主要为售货区,各类百货应有尽有,其中第三层则是闲人免进,乃是女子们聚会场所,需得有邀请涵才能入内。
高讳的母亲同妹妹一连几日在上善楼流连忘返,可惜高家的身份地位是一下子拔高了,可荷包里的银子没跟上去。
娘俩囊中羞涩,只能满眼羡慕妒忌地看着人家挥金如同,她们娘俩穷逛。
这日,一家子吃着晚饭,高母忍不住同丈夫、儿子酸道:“这上善楼可真是赚得盆满钵满,你就说这全京城里的大户人家,有一个说一个,这几日谁家不得往他们楼里扔个几十百两的。”
高珧拿羹勺划拉着自个儿碗里的碎燕窝渣子,朝对面高父道:“爹,大哥,
如今我姐姐独自一人在宫中,如今又怀了龙种,需要用银子打点的地方多着呢。
上次进宫,我还听姐姐说皇帝身边的苏公公对她颇有照顾。人家苏公公是什么人,我姐姐若想笼络他,不是那好东西能拿得出手么?
不说我姐姐在宫中,便是咱们自己府上,爹爹办个升迁宴,家里捉襟见肘不说,就那些老旧过时的碟碗茶具还不够丢人寒碜让我姐姐脸上无光呢。
唉,咱们一家子沾着姐姐的光,却什么也帮不上她。”
说到此处,高珧眼珠子转了转,朝高父道:“爹,你说咱们家要是入股他们的上善楼,他们宋家不会不答应吧?
谁都知道我姐姐肚子里怀的可是皇帝陛下唯一的龙种,一出生那便是堂堂的皇太子殿下。
如此,他们宋家也不算吃亏。”
一锅里煮不出两样饭来,兄妹两人都想到一处去了,想要空手套白狼,不出一文钱便要来上善楼的股份。
高父听完女儿的话,沉吟片刻,侧身朝旁边高讳问道:“讳哥儿如何看?”
高讳:“爹,珧儿说得对,大姐在宫中需要银子打点,我们高家扩大势力亦需要银子。
咱们高家祖上几辈子积累来的福气才有了今日之运势,绝不能拖了皇后娘娘的后腿。
“咳咳。”高父咳嗽两声,出生制止道:“休得胡言,你姐姐现如今还不是皇后呢。”
高讳:“已经是皇贵妃了,等到皇子落地之日,这皇后还有跑不成。”
见一家子一口一个皇太子,一口一个皇后,高母不由有些忐忑道:“这孩子还没生出来……”
她的意思是万一要是个公主呢?
“不可能!”父子三人异口同声道。
半晌后,高父幽幽道:“就算头胎不是皇子,二胎也必然是,宫里那么多娘娘都怀不上,唯有玥儿能怀上,足以说明玥儿的体质异于常人。”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