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账本,广奇弄疯战马,变成废马,然后贩卖到外面谋取私利的分账本。 接下来,查抄出来的东西越来越多,还有太仆寺内匿名官员给广奇投的勒索信。 还有各式各样的配方,都是将怎么将战马暂时弄疯,但是却不残缺。 而且这些配方上的纸张和字迹,比较久远了,字写得很好,不是广奇的手笔,大概率是他父亲宁寿写的。 田雨公也有些疑惑。 太仆寺战马流失案,涉及的金额顶多一年也就是几千两银子,了不起上万两顶天了。 田雨公立刻绞尽脑汁,想其中的缘由。 这两年,田雨公压力很大,皇帝罢黜了倭仁的大理寺卿衔,让他顶替上去。 田雨公虽然有皇帝的支持,但是在衙门内还是被人指指点点,威望严重不足。 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如果做好了,不但能够巩固圣宠,还能在衙门立威。 你一定要和皇帝想到一起去,否则你的前途就不妙了。 这么一个小小的战马贪腐案,为何皇帝会这么关心,派出这么大的阵仗? 田雨公脑子里面不由得浮现皇帝微瘸的腿,顿时眼睛大亮。 他悟了! 几乎浑身发抖。 这是他上位大理寺卿来的第一大案啊! 皇上,臣为您效忠的时刻到了。 “任何人不得靠近证物,不得损毁,不得调换证物。” 周围人错愕,田雨公大人,我们知道这两年你在大理寺的日子不太好过,天天盼着大案,但也用不着把苍蝇腿当成火腿吧。 “快,还愣着做什么?!” 田雨公一边催促,一边在脑子内构思言语,接下来如何应对皇帝。 …… 苏赫和苏全,白飞飞已经被押在堂下了。 苏赫浑身发抖,已经充满恐惧,却昂首挺胸,强行撑着。 苏全为官好几年了,不再天真,对于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已经做好准备了,只要妻子和母亲没事,他也能安心几分。 可是妻子来了,那苏曳又在哪里?他又逃之夭夭了吗?还是这般怯懦,担不起责任吗? 大堂两边,站着两排衙役,拿着粗大的水火棍。 所有人目光齐刷刷望向门后,贾桢走了出来,来到公堂之上坐下。 贾桢拿起惊堂木,便要拍下,下令开审。 白飞飞道:“大人,我昨日是一脚踢飞了广奇,但是他当时并没有死。更何况当时他试图伸手非礼于我,我这才反击,按照大清律法,我难道没有反击之权吗?” 白飞飞道:“当日我公公苏赫,丈夫苏全,都看得清清楚楚。” 白飞飞道:“昨日当成有很多人,都看得清清楚楚,证人不下百人。” 片刻之后,有十几名证人被带上公堂,确实都是昨日的在场者。 白飞飞心中当然知道不对劲,但是她脑子里面只有一个念头。 越久越好。 贾桢却不愿意她这么消耗时间,道:“到底是认识,还是不认识?” 贾桢道:“你确定,他们都在场,可以作为目击证人?” 贾桢道:“你们可看到广奇试图伸手去非礼白氏吗?” “广奇阿哥最是正人君子,怎么可能众目睽睽之下伸手去非礼一个女子呢?” “白飞飞,你怕死弄错了吧,伸手去摸你的是苏曳,不是广奇!” 贾桢惊堂木一拍,顿时全场肃静。 完颜氏道:“有,在场有很多旁观者,足足上百人。” 片刻后,又进来了十几个人。 贾桢道:“昨日情形,你们可都看清楚了?” 贾桢道:“做伪证,触犯大清律法,你们可清楚?” 贾桢道:“那你们昨日可有看到白飞飞一脚踢飞广奇?苏赫,苏全、苏曳父子三人围殴广奇?” “爷们都看到了,上百人看得清清楚楚。苏全拿着棍子,苏赫拿着一把刀乱砍,白氏一脚踢飞广奇阿哥吐血后,苏曳冲过来,直接拿匕首抵住了广 旁边的文书,将这一切详细记录下来。 “大人,我愿意!” “杀人偿命,杀人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