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她撇撇嘴,拿起那杯没有冰的果汁,猛的喝了一口。 他只是随意地解开了袖口,袖子挽起卷到小臂上方,暗条纹西装马甲的纽扣还一丝不苟地扣着,一副风度翩翩的样子。他就这样规矩地站在江颐身边,别人只会当他是绅士,但只有江颐知道,真实的他比深山猛兽更恐怖。 江颐走到球架前,选了一颗看得顺眼的球,又深呼了一口气,在走道上助走后看着球在滚球道上不断向前跑着,最终撞倒了8个球瓶。 关越忍俊不禁,摸了摸江颐的脑袋,笑着对她说:“怎么突然这么厉害?” 关越有些噎住,再次顺利地丢出了一个球,依然是正常发挥,拿到了6分。 江颐眼皮跳了跳,她知道男人说的不是这件事。 临近走道的两位客人看着她,兴奋地向她祝贺,其中一位甚至邀请江颐加入他们的比赛。 他真是一点也没变。 虽然她并不准备加入,但当拒绝的意见并非由她主动表达时,意义就变了。从她选择不要,变成了关越不允许她要。 等到关越握住她有些颤抖的手时,她才回过神,看向他紧皱的眉头。 “不喜欢被我管着,是吗?”关越的声音有些凉,火热的大手还紧紧攥着江颐的手。 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是艰难地开口:“我们……已经不是那种关系了。” “关越,我们很早就分手了。” “你在羞辱我吗?”江颐有些恼羞成怒。 “我没有……”江颐的眼睛有些灰暗,表情很难看,眼眶开始濡湿。她不想要谈起以前的事,所有的解释都让她难以启齿,她只能咬着下唇,默默退避。 他们重逢的那天,江颐其实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vcent很早就把对方公司的资料和这次项目的背景交给了她,她看到那个熟悉的公司名的时候,愣了很久。那是关越大学就开始筹备的一家金融公司,他早期也跌过很重的跟头。但后来,他和一家着名保险公司的子公司一起,堵上全部身家做空一支巨灾债券,在战争和疾病不断爆发的背景下,成功地摆脱了他父亲的控制,进入资本圈。 可当她看见32岁的他坐在会议桌的那一侧时,她还是心慌不已,藏在桌下的指尖颤抖。她像时刻担心秘密败露的人,每分每秒都在紧张和焦虑着,可看到他安然无恙,事业有成的样子,也心里酸涩地为他高兴着。 只是她始终都知道,关越看她的眼神,就像一头锁定了猎物的狼。 “是,”关越坦然承认,“从那位vp出走时,我就猜到了。” 关越看着她难过的表情,没有回答,大拇指想要抚摸她的眼眶,却被江颐偏头避开。 “我说过,我要你身边这个位置。” 关越眉头动了动,神色透露出一种不悦,出声敲打她:“念念,我不缺收益。” 江颐闭了闭眼,声音有些颤抖:“无非是被裁员,被调岗,或者我自己离职,我可以重新开始。” “第二,我想你并不想要止步于此。念念,你是个有野心,也有能力的人,你该向上走。所以我想你大概也在给自己规划着什么,比如,在jupiter升职后,拿着过去四年的满分答卷,远走高飞。” 男人的话像伊甸园里的蛇一般,钻进她的心里,诱惑着她咬下那个不存在的果实。她有许多不甘心,她一路走到这里,背负的压力和非议太多。有人斥责她太年轻,有人质疑她是女性,有人津津有味地讨论她的背景,也有人随意构陷她的经历。那条路不好走,她绝不会想要再走一次。也是因为那条路不好走,她更不希望她团队的所有人,再走一次。:“两周之后休个年假吧,我们去瑞士。” “你该修养一阵子,看看外面的世界了。” ps:其实想抽关越两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