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逸皱眉望她,说道:“什么不敬长辈?”
洪凌波“哼”了一声道:“我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人,以你的本事,成为天下闻名的大人物,岂不轻而易举?
不知会有多少女孩子,会为你动心,我又岂能占的住?
我就是想杀了她们,恐怕也不能够!”
风逸听了这话,哈哈大笑道:“不亏是李莫愁教出来的,可我有那么好?值得你跟人拼命?”
洪凌波眉间露出凄楚神色,依偎到风逸怀中,把脸埋在他脖子,颤声道:“你只消心中重我,爱我,和别人,也就罢了,可若和我师……,我可怎么活啊?”
风逸与她有了肌肤之亲,年轻人本就恋战,只是这几日都有旁人,与她少了亲近,把玩她的脚,就有些情动。
此时绵软如脂的身子拥入怀中,蓦感心头一荡,霎时间浑身滚烫,情动难禁,犹如黄河之水,一发而不可收拾。
当即解除她的一切武装,两人胡天胡地了一番,云收雨歇,洪凌波忽然咬住他耳朵,低声道:“你是不是对她有心思?”
风逸故作“哎呦”道:“谁啊?”
“你知道我说的是谁!”
“你也真是,她都那把年纪了,吃她的醋,再说就凭你这凶劲,我哪有这胆子。”
洪凌波悻悻道:“她看起来跟我差不多大,长的也漂亮,我更不如她的那种风骚,哪个男人不喜欢?”
风逸微微一笑,道:“你想套我的话,不过这也是真的!”
洪凌波一愣,呸道:“你好不要脸!”
风逸幽幽一叹道:“怎么说呢,对于她,我的想法不是男女之间那种。
怎么形容呢,她这辈子遇到过大敌,欧阳锋你知道的,她曾经也遇到过黄药师,你知道吗?”
洪凌波嗯道:“我知道,她本来要杀我师妹和她表姐,可黄药师突然出现,救走了那女子。”
风逸笑道:“她是脸上贴金了。
黄药师刚开始是逗着她玩罢了。
动真格的,她早就被杀了。
而且黄药师明知她作恶多端,要杀她举手之劳,为什么会这样呢?”
洪凌波想了想,道:“我听说黄药师这人很气派,想是不愿与小辈一般见识吧?”
风逸微微一笑道:“黄药师固然是身份使然,但也不可否认,她的美貌会给人一种不忍破坏的感觉,用一个成语就是“焚琴煮鹤”。
试想,她若是个貌若无盐的丑女人,还作恶多端,你说黄药师会有心跟她逗着玩?”
洪凌波白他一眼说道:“听你这么说,人家黄药师一代宗师,也如此肤浅?”
“不能说肤浅吧。”风逸道:“可是黄老邪一辈子沽名钓誉,特立独行,我还听说他曾喜欢过自己的徒弟呢!”
“有这事?”洪凌波当即一惊,起身说道:“谁?是梅超风吗?”
风逸摸着她的胸前二两,将她重新拉回怀里道:“这也只是传言,所谓恁时相见早留心,何况到如今哪!”
洪凌波侧着半边娇靥,吃吃笑道:“你这话要让人知道了,黄药师估计得跟你拼命!”
风逸哈哈一笑:“只要你不跟我拼命就好,我谁都不怕!”
两人情话绵绵,将一切隔阂都打开了,风逸这才明白,洪凌波终究是怕李莫愁加入,也怕自己睡过,就不要她了。
好在这两点,风逸还没想过,所以两人又是抵死缠绵的一夜。
次日一早,洪凌波备好早饭,到李莫愁房外叫她吃饭,叫了两声,无人应答。
推门进去,只见房中空无一人,被子整齐的叠放在床上,却哪里有李莫愁的半分人影。
洪凌波叫道:“风哥,快来!”
风逸闪身进屋,心中咯噔一下。
四下一看,
就见桌上放置一本书册,写着五毒秘传,砚台上搁着几支毛笔,旁边有几张宣纸,宣纸上写着一行娟秀小楷。
上书:“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
元好问也是一个性情中人,这首《摸鱼儿》紧紧围绕一个“情”字,婉约凄恻,表达了对至情至爱的讴歌,而这也是李莫愁一生的困苦。
风逸拿起五毒秘传,翻开书页【滴,获得五毒秘传,奖励成就值100】
风逸此刻得到了想要的,也能想象到李莫愁昨夜秉烛夜书,凤目含春,如怨如诉,一时抿嘴轻笑,一时又黯然神伤的样子。
风逸沉思半晌,说道:“我还以为她不辞而别,骗了我呢!”
洪凌波微露凄凉之意,叹道:“她自负至极,从不食言而肥。既然答应了你,就不会骗你!她恨陆展元一家,可十年之期不到,硬忍着没有上门……”
风逸见她说着说着,眉眼渐红,不由怜意大生,将她揽入怀中,说道:“是啊。她虽然恶毒,讲信用这一节,胜过不少须眉,只是可惜了,败在了一个情字上。”
风逸相信这世间,一定有至死不渝的爱情。在这般浓烈的爱情面前,生死、富贵、名利,都可以抛下。
可抛下一切固然难,这份爱情能够保持多久,则更难!
就像陆展元对待李莫愁,当初他肯定是真心的,否则李莫愁绝对不会有这么念念不忘,然而男人见利忘义、见异思迁、喜新厌旧的心,却是比持之以恒常见的多。
什么“海枯石烂,至死不渝”,“山无棱,天地合,才敢与君诀”,终究是很多人的美好愿望罢了!
余下日子里,风逸每天都是在购置制作毒药的药材,以及找人打造银针。
长安城自古就是文化政治商业中心,十几个朝代在此建都,虽说如今被蒙古占了,但这里成了蒙古四王子忽必烈的封地,商贸仍旧繁荣。
盖因店铺关门,蒙古兵也要你打开门摆摊做生意。无非是蒙古人以及一些西方人兴高采烈,欢声笑语,汉人却是面无表情,虽摆摊兴市,可是蒙古人买东西只是随意给钱,汉人也敢怒不敢言。
很多想收拾摊子回去不摆了,都被蒙古士兵痛打一顿,然后再让他们重新摆上。
风逸此时不想生事,只得暗中用石子打晕几个打人凶狠的蒙古士兵。
蒙古人看到有士兵突然晕倒在地,以为冒犯了萨满神,长生天,忙跪在地上祈求一番。
风逸再给解开穴道,这群人更是信服,后面收敛很多。
基于这种情况,风逸想要购置的物品,倒也不难采购。
空闲时间,风逸便指点洪凌波武功,当然,也不忘好好开发品味她的一切。
这是风逸最后的惬意了。
洪凌波虽说不上天赋过人,但勤能补拙,跟着李莫愁在江湖上历练,已不是庸手。
武学根底虽说不弱,但九阴真经几乎包含天下任何门派的武学精髓,所以一直被人称为天下武学总纲。
那可真是玄而又玄,洪凌波只靠死记硬背,又哪能领会其中的无穷奥妙。
纵有风逸指点,以洪凌波此时的修为,好多上乘武功也没法学。
盖因内力不到,功力不至,窍门告诉你了,你还是施展不出来,亦或者面对高手反而没有现行武功管用。
风逸便对她说,只让修习“易筋锻骨章”提高内力,武功招式上便将血刀刀法,与她本身所学的古墓派武功相结合,量身定做了八招,让她勤加修习。
这血刀刀法以诡奇著称,古墓派武功则是讲究迅捷,风逸这八招每招有九般变化,讲究的就是一个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她若再将易筋锻骨之术有所小成,在武林中必然罕逢敌手。
虽说为人师,大不易,可这是自己的女人,风逸也只好耐着性子,一招一式地教导她,虽说烦了也会骂她两句。
但洪凌波已然习惯了自家男人那种时而温和,时而暴虐的性格,自己也只是虚心受教习练,反正风逸对她比李莫愁要好。
一天又一天,时光荏苒,风逸的腿好了,
可他得大量打造银针,制造毒针与毒药,教授洪凌波,这也让风逸沉浸在九阴真经种种博大精深的武学中去了。
在这中间,他还去了一趟京兆府,寄刀留柬,上面就是六个字“为官蒙古者,死!”
这一过,便是三个月时间。
这天晚上,风逸身穿黑衣,带好装备,走出屋子,洪凌波是一身黑,整装待发。
两人一起出了院子。
此时夜黑如墨,街上行人不多,两人都施展轻功,洪凌波轻飘飘的似是缓步而行,然而一步蹿出老远,一步步跨将出去,显得甚是悠闲,显见气力悠长。
风逸赞道:“凌波,这三个月你内力进境不错啊!”
洪凌波听他称赞,心头只觉说不出的温馨甜美。
两人穿过几条大街,来到一个大院子外。这所院子甚是宽大,但见里面楼宇高耸,外面高墙耸立,甚为气派,墙外几排杨柳并立,疾风之下,柳枝齐向东飘去,一看就是官宦门第!
这是风逸早就踩好的点,乃是京兆府衙。
风逸到了院墙后,看了看周围没人,听院内没有声息,两人才翻身跃进院内。
里面的守卫很多,四周都有三五成群的护卫巡逻。
两人悄无声息的行走在屋顶,来到后院的一栋屋顶上面,停了下来,观望环境。
院子里面灯火通明,西厢屋子里面亮着灯,东厢房子也亮着灯。
风逸不禁问道:“凌波,你说这当官的住在哪间房子?”
洪凌波说:“东为主,应该那间房子便是。”说话间,伸手指了下前面亮着灯的房子。
风逸笑道:“真聪明!”
洪凌波抬头看了一眼夜空,只有少许的星星,忍不住说道:“风哥,你这么高的武功,搞刺杀,别人知道了,会耻笑于你的!”
风逸淡淡道:“我在乎你的看法,亦或者我认可之人的看法,其他人怎么看我,我无所谓!况且两国之争不是打擂台,而是无所不用其极。”
“是。”洪凌波轻轻点了下头,
她知道武林高手最看重名声,像她师父杀人,都要留个血掌印,以示我要来杀你了,而且从不穿夜行衣。
论武功,风逸比师父厉害的多,那是一等一的高手,结果跟小偷小摸一样,这是旁人断断不会干的。
然而这是第一次跟随风逸办事,她凡事都得听对方的,就好了。
风逸道:“你在这里等着。”
他身形掠起之后,夭矫如龙,手足在院中草丛、树枝上微一借力,身子如劲矢射出,迅雷疾电般掠向东屋。
(本章完) ', ' ')